士卒,更与他们格格不入。
走出府衙,身后却有人喊道:“道则留步。”
刘道规回头,却是袁鹤带着几人快步走来。
“司马何事?”
这个时候找上门来,当然不会简单,刘道规面不改色,心中暗自警惕起来。
“这些时日我与桓使君不在,军中大小事务,多亏道则主理。”
“此乃属下分内之事。”
军府中都是破事,刘道规照常规,能办的都办了,不能办的就往上送。
“听闻你兄长在京口任职?”袁鹤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。
刘道规没有放松警惕,“司马何以知晓?”
袁鹤似笑非笑,忽然话题一转,“道则以为劫掠盐渎之事何人所为?”
前面几句家长里短,全是铺垫,全是为了让刘道规放松警惕。
“属下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,实在不知何人所为。”刘道规回答的滴水不漏。
袁鹤笑了笑,“道则这三日似乎不在广陵啊。”
如果说整个征虏军府有谁最关心真相,一定非他莫属,他是司马道子的亲信,也是司马道子插在北府军的一根钉子。
这看似随意的一句话,实则暗藏巨大凶险。
他既然知道刘道规这三日不在广陵,那就一定暗中查探过。
刘道规顿时有种毛骨悚然之感,上一次盐渎劫杀桓承之,袁鹤也是其中参与者,这一次盐渎出事,顺理成章,他当然会联想到自己。
袁鹤在军府中到处安插了眼线,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……
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心虚,不然就会万劫不复。
刘道规敢做下此事,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,只是不想连累自己的家人。
杀人放火这么多次,心态早就稳如磐石,平静的望着袁鹤,“实不相瞒,属下……思念娇妻,处理完军务后,便赶去了……兰陵,还望司马恕罪。”
袁鹤盯着刘道规的脸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表情。
刘道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,心中就笃定一点,他若真查到什么,就不会跟自己这么废话。
“哈,年轻人就是好,某当年成婚之时也是如胶似漆,服下五石散,三日都不曾下床。依我看,还是接回京口刘家安置,全家团圆,且京口与广陵一江之隔,来往也方便一些,以后也能多多照应。”
袁鹤神色放缓,仿佛真的在闲扯着家长里短。
但刘道规心中却是一震,他这话里面的意思,明显是查过京口刘家,如果自己的家眷不在京口,今日只怕不会这么简单了。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