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什么风声。”
这些高门望族一辈子站在权力的巅峰,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。
通常情况下他们绝不会押错注。
刘道规想起袁鹤,袁家一直跟在司马道子屁股后面,墙倒猢狲散,猢狲没散,说明墙不会倒。
“如果说还能有什么变故,那就只能是北府军了。”
形势很明显,能改变格局的只有北府军。
桓玄和殷仲堪兵锋直指石头城,王恭到现在还按兵不动,很有可能是指挥不动北府军……
京口。
王恭府上又置办了一场盛宴。
与上次不同的是,这一次刘牢之坐到了上席,紧挨着王恭。
“前些时日,参军何澹之言道坚欲叛我投奔相王。”
王恭一开口就吓得刘牢之满脸冷汗,但同时也将何澹之卖了。
“王公明鉴,属下素与何参军不和。”
北府参军何澹之素与刘牢之不和,人尽皆知。
“何澹之小人也,道坚若要背我,岂会返回京口,又怎会入宴?”王恭一向自负,看不上刘牢之,同样也看不上何澹之。
不过今时不同往日,西府军直抵石头城,眼看就要兵临建康,到了分肉的时候,需要北府军冲上去争夺利益。
“王公英明。”刘牢之松了口气。
王恭起身拉着刘牢之的手,“天下事在你我二人,道坚长我几岁,当为吾兄。”
在场之人无不惊讶,王恭乃皇亲国戚,位高权重,拜一介武夫为兄。
“王公……”刘牢之也被惊呆了,要知道此前王恭根本看不上他。
“你我既是兄弟,便没有上下之分,今后当戮力王事,匡扶社稷,重振朝纲!”王恭嘴上说的慷慨激昂,实则也是不得已。
因为他发现,离了刘牢之,北府诸将阳奉阴违,并不怎么听他的号令。
之所以按兵不动,也是迫不得已。
所以不得不召回刘牢之。
“王公厚爱,属下万死不辞!”刘牢之也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。
两人推杯换盏,极为亲密,仿佛真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般……
宴席散去,刘牢之回府,府中两位贵客等候多时,一位是庐江太守高素,另一位是护军将军谢琰。
此人是太保谢安次子、车骑将军谢玄从弟。
谢家与刘牢之关系非同一般,刘牢之便是谢玄提拔起来的,担任卫将军参军,当年若是没有谢玄的知遇之恩,刘牢之绝没有今天。
很多北府老将何谦、诸葛侃、高衡、刘轨、田洛、孙无终等人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