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一个劲儿的鼓动。
杨佺期还没有意识到,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转变,一山不容二虎。
“好,我等立即上禀使君,一同出击,击溃刘牢之!”杨佺期眼神闪了闪,真要他冲上去直面北府军,心中也无多少胜算。
殷仲堪手握两万精锐,驻扎在后面的芜湖。
三方兵力加在一起足有三万,是刘牢之的三倍之多。
而且西府军战力也不差,三方齐心协力,水陆并进,刘牢之也不是对手。
“杨将军威武,你我这就联名上奏殷使君,推将军为前锋,决战刘牢之。”桓玄眯着眼,满脸狡黠之色。
杨佺期听出他话中的嘲讽之色,冷哼一声,“朝廷多少大事,便是尔等犹犹豫豫,方才一事无成,当年汝父北伐,两次大败,便是此故!”
“放肆!”桓玄勃然色变。
杨佺期不过是个丧家之犬,竟敢直接评断桓温。
周围桓家部将拔刀拥了过来,但杨佺期丝毫不惧,一众部曲也迎了上来。
“某实话实说而已,足下不听,告辞!”
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桓玄本来鼓动他冲在前面,却被他刺激到了,心中暗恨,低声骂道:“早晚除了这老匹夫!”
卞范之道:“此战之后,桓家与此人势如水火。”
“不如先下手为强,我这就带人诛杀此贼!”冯该也是桓温一手提拔起来,最见不得别人贬低桓温。
桓玄深吸一口气,“小不忍则乱大谋,大敌在外,我等若是内乱,则便宜了司马道子,这等匹夫有勇无谋,必为吾所擒!”
气归气,大局观还是有的。
此时自相残杀,整个西府军就崩了。
卞范之道:“相王自以为有北府军为依仗,不会轻易妥协,东面那颗棋子也该挪一挪。”
“你是说天师道?”
“孙恩至今未起,是想隔岸观火,坐视北府西府自相残杀,消耗朝廷实力,他们再出来坐收渔利。”
天师道的野心,人尽皆知。
这年头妖贼作乱此起彼伏。
桓玄和司马道子都想利用天师道,天师道也想利用他们。
“不错不错,这把火在三吴烧起来,够司马道子喝一壶的了。”桓玄连连冷笑。
“天师道师君孙泰在建康,此人一死,孙恩必起!”
“立即派人去建康散布流言,就说天师道将反,我倒要看看司马道子如何应对。”
一想起当初司马道子当众侮辱桓温为贼,桓玄就怒火翻涌。
没有桓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