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天下十余载的一代猛将,竟然如此幼稚。
刘道规恨铁不成钢,“此番平叛,朝廷已经开始在打压他,难道不知?”
“他这是在赌朝廷用得着他,不会赶尽杀绝,你好生经营鲁郡和兰陵,他日若有不测,你我兄弟还能有个落脚之地。”
“兄长放心。”
刘裕笑道:“都督不愿提携,咱们没有根基,爬的太高不是什么好事,唯有兵权和人望,才是你我最大的倚仗,天师道迟早还会再来,谢琰膏腴子弟,无真才实学,非其敌手,到时候还有用武之地,如今三吴八郡糜烂,朝廷根基已断,撑不了几年。”
刘道规一愣,若是以前他绝不会说这种话。
似乎那一日向刘牢之进谏后,他有些变了。
“彭城刘氏兴衰,不在刘牢之身上,而在你我兄弟身上,如此乱世,正是出头之日,你我兄弟当共勉之。”
刘裕扬起马缰,战马人立而起,仰天长嘶,然后向东奔去。
秋风徐来,横扫万里江山。
一瞬间,刘道规斗志高昂起来。
这年头任何人都靠不住,只能靠自己。
这场大戏才刚刚开始而已,自王恭举兵以来,江东越来越乱,东面有天师道,西面有桓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