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,刘牢之暗弱之人,只为自家门户计,没有野心,一封诏令,便可令其回镇京口!”
在北府军中,最不该有的便是软弱。
刘牢之向司马元显低头,无疑是最不明智之举,十几年的声威受到严重削弱,还让别人看出了他的胸无大志。
堂中立即变得安静起来,几人呼吸逐渐浓重。
刘毅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,而他麾下聚集着几支北方南下的流民军,这些人才不管刘牢之以前有多勇猛,只要机会出现在他们面前,无不蠢蠢欲动。
而且现在朝廷各路平叛大军还没有返回建康,机会非常大。
当年卢悚不到千人就能杀入皇宫,刘毅振臂一呼,能轻松召集四五千人马。
就在这时,孟昶平静道:“自永嘉之乱以来,江左起兵叛乱者,几人能有善终?诸位不可自误也,如今朝廷危难,正是我等忠义之士匡扶社稷之时,依我之见,只需将盐渎奉送给琅琊王世子,一则可以消解眼前困局,二则可为进身之阶,得到世子庇护,桓将军亦不敢轻举妄动!”
盐渎肯定守不住了,司马元显不会放过。
而主动交上去,还能因修复盐场之功,得到司马元显的青睐。
“盐渎一年有十余万缗的钱财!咱们投了多钱进去,才修复了一半……”诸葛长民眼珠子都红了。
孟昶沉声道:“人若是死了,要钱也没用,现在桓将军和世子还没动手,尚有一线生机,若是迟疑,等别人的刀落下,便是死路一条!”
刘毅满脸苦涩,为了修复盐场,他的所有家当都投入其中,还借了八万缗的高利贷。
手下还养着一群人,到处都需要用钱,盐场没了,手上聚集起来的人也会离散……
“桓弘、司马元显都找上我们,只怕有人暗中作祟!”刘毅两眼如炬。
几人互相对视,但一时之间,也没有什么头绪。
刘毅反复横跳,得罪的人不少。
“此事以后再论,先解决盐渎之事,盘龙当壮士断腕!”孟昶低声道。
形势一日比一日危急,容不得犹豫。
刘毅厉声道:“终有一日,我要拿回失去之物,还要让他们加倍偿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