辅佐。”
“不用了,推下去,斩。”刘道规挥挥手,懒得再跟他废话。
之前给过他机会,他却置自己于死地。
留他一命,将来必成祸患。
胡人反复无常,这种教训实在太多了,一旦他有了再次背反的本钱和实力,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还回来。
“参军……听我一言……”王晏还在挣扎。
身边的虎贲手中寒光一闪,一刀刺进他嘴中,叫声戛然而止。
然后死狗一般被拖了下去。
士卒都在营垒中休息,青壮和奴隶们则打扫战场,每一具尸体都没放过,连衣服都剥光了。
仿佛蝗虫过境一般。
半夜时分,大雨又下了起来,淅淅沥沥,将刘道规吵醒,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欢呼声:“破城了!”
接着几名斥候奔来,“禀参军,刘督护突袭瑕丘,斩杀慕舆腾!”
“大善!”
刘钟和吴兴子弟锐气正盛。
营垒中的士卒都已惊醒,纷纷前来求战。
檀道济道:“索虏激战一天,连夜逃奔,遇上大雨,定然走不远。”
“去吧!”刘道规点头同意。
营中一片欢呼,不等大雨停歇,便各自出营,追亡逐北。
刘道规继续留在营垒中,等待消息。
任丘拿下,便掌控了泗水上游的重要节点,水军从此地顺流而下,任城和高平根本守不住。
当然,慕容宙若是负隅顽抗,还要再耽搁些时日。
但大局已经改变不了了。
燕国主力,都去对付北面拓跋珪,无暇顾及南面的几个小郡。
燕国的心思也从来没有放在这里。
迷迷糊糊睡了两个时辰,醒来时,日晒三竿,又是一个大晴天,好在昨日的两场暴雨,不那么酷热。
到了黄昏,各军陆陆续续返回。
押着大队小队的人马、辎重、牛羊,仿佛丰收的农人一般,一个个喜气洋洋。
营垒之中人马为患,被水军一船一船的送去平阳城。
从第三日开始,便不断有战马送回。
毛德祖和王仲德已经追到了东平郡,捕获无数,只是依旧没有抓到慕容绍。
到了第五日,该抓的俘虏基本都抓回来了,其他的要么葬身荒野,要么躲在哪个山沟里面。
高珣初略统计,前后俘虏八千余众,获战马两千三百匹,马铠一百三十二领,铁甲五百九十七套,牛羊驼马牲畜略少,只有五千多头。
燕军们本就缺粮,公的都早就被他们吃了,留下来都是母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