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速,夜长梦多,我军既然突入长江,当立即靠岸,直扑京口。”
“也就一天而已,京口就在南岸,煮熟的鸭子害怕它飞了不成,放眼周边,还有谁敢与我军一战?”
孙恩大半辈子都灰头土脸,好不容易扬眉吐气,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。
卢循也在一旁打着圆场,“我军声势之大,古今罕有,正可震慑敌胆,或可兵不血刃拿下京口,控制北府军家眷,而后令其劝降诸军,瓦解北府,则天下可定也!”
“哈哈哈,知我者,阿循也!”
孙恩大袖一甩,负手而立,颇有几分睥睨天下的气势。
徐道覆虽隐隐觉得不妥,但他二人一唱一和,也就不好搅了他们的兴致。
鼓声响起,天师道众呐喊声震动两岸。
还不时朝岸边射出火箭,点燃岸边的枯水草。
黑烟滚滚,声势惊人,两岸百姓、守军惊慌奔走。
闹了整整一天,第二天才慢悠悠的靠岸登陆,果如卢循所言,没遇到任何抵抗,连水军营寨都空了,渡口上全是放弃的大小船只。
“天命在我,谁与争锋?”孙恩一脚踩在南岸大地上。
船舰之上,无数双眼睛望着他。
但孙恩正了正衣冠,负手迈出四方步,却不料脚下一滑,险些摔倒,幸亏徐道覆眼疾手快,扶住了他,才免于在众人面前丢脸。
“属下昨夜擅自做主,令斥候打探周边,还望师君恕罪。”徐道覆低声道。
孙恩没有责备,“北府军除了刘裕和刘牢之,还有谁有胆量与我们一战?”
“谨慎一些总不会错。”徐道覆望着西南面的蒜山,总有些心神不宁。
蒜山之后,便是京口。
就在这时,十几名斥候飞奔而来,“师君不好,刘裕所部千余众,已于一个时辰前,先一步占领蒜山!”
“又是他,为何宗阴魂不散,刘牢之都认命了,他还要逆天而行么?”孙恩又惊又怒。
如果不是刘裕的顽抗,天师道早就席卷三吴八郡,裹挟几十万青壮长驱直入……
徐道覆的心顿时悬了起来,在海盐,几万道众死活拿不下一座小城,还被杀的丢盔弃甲。
此人简直是天师道的克星,其他敢抵抗天师道的人马,全都大败,只有刘裕屡次三番击败他们。
连天师道众都被他杀出心理阴影了。
如今刘裕先一步占据蒜山,这一战更不好打。
徐道覆道:“不如避其锋芒,北上攻打广陵,先拿下长江要塞,而后凭水军袭扰京口,刘裕只有千余人马,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