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人心就要崩溃。
几人还在议论,对面的战鼓声忽然响起。
咚咚咚……
轰鸣的战鼓与整齐的脚步声连成一片。
众人一愣,放眼望去,只见晋军全部出营,结成一个锋矢阵,向他们缓缓杀来。
兵力虽少,却有三成士卒披着铁甲。
为首一人,人高马大,身披黑甲,鹤立鸡群,提着两把长柄大刀,势如猛虎下山,全身上下笼罩着一股煞气。
仿佛他一人就是一支大军。
气势如山如海,天师道鸦雀无声,全都伸长脖子,满脸惧色的望着这支杀来的人马。
“刘裕!”孙恩倒抽一口凉气,也被晋军的这股气势震慑住。
方才说的义愤填膺,真正面对刘裕时,背后直冒凉气。
反倒是徐道覆大吼一声,“事已至此,唯有死战!”
“死战……”孙恩挺起长剑,却迈不开脚。
对面的晋军没有丝毫犹豫,越走越快,变成小跑。
间隔五十步,箭如飞蝗,射入天师道军中,一阵阵惨叫。
而天师道山穷水尽,连弩箭都没了。
“刘裕在此,鼠辈何不逃命去也,哈哈哈——”刘裕大吼一声,手中长刀飞出,正中一名天师道面门。
随后双手持刀,跃入乱军丛中,刀光翻卷,血光阵阵,如入无人之境,亦无一合之敌。
一个照面,就击溃了天师道的士气。
此消彼长,晋军士气大震,越发悍不畏死,跟在刘裕身后矟刺刀砍,尸体倒下一地。
一名天师道头目召集了十几名甲士,试图上前抵挡,却被另一手持大斧的猛将杀退,只三回合,那名头目便被一斧砍中了额头,脑浆崩裂而死……
死状之惨,令周围天师道众越发惊恐。
再也没人敢上前抵挡。
几万人的营垒就这么让四千晋军冲杀。
“速来受死!”晋军齐声大喊。
七八员悍将一字排开,各领着百余甲士,由锋矢阵转变为雁翅阵,收割稻谷一般向前砍杀。
天师道众无论上来多少人,都无法抵挡。
“杀……”孙恩满脸颤抖。
却被这惨烈的厮杀惊的腿都迈不开,之前一次次的惨败在此萦绕在心头。
输多了,就会失去放手一搏的胆气。
嘴上喊打喊杀,脚下却情不自禁的后挪。
以前十余万人马尚且敌不过对方千余人,如今只有四五万老弱,更加不是对手。
刘裕没有任何征兆,忽然杀来,天师道众潜藏在心底中的恐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