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,行走在北境的雪原之上,站在格里沙的面前。
格里沙本该恐惧,本该尖叫,本该逃走,可他的脚仿佛生了根一般钉在地上,害怕的感觉从脑子里转了转便被呼啸的寒风吹跑了,心中只剩下了温暖。
她是诺拉,无论怎样都是诺拉,有诺拉在,就没什么好怕的。
抓着链枷的手指动了动。
格里沙哆嗦了一下,闭上了眼睛,却不愿意松开手,他宁愿就这样被诺拉杀死,也不想再扔下她逃命了。
北境的逃亡太苦了,就这样死在这里,也好过继续过这样的日子。
他抱着诺拉的盔甲,脸上血水混着眼泪,分不清是谁的血,谁的泪。
金属的碰撞声,摩擦声,链枷被高高举起,香炉们轻轻碰触在一起,仿佛在宣判。
格里沙心中忽的平静了下来。
他早就该死了,死在白灾中,是诺拉从马车上跳下,把他从坍塌的房屋中拽出。
诺拉的手落了下来,覆着金属的手甲冰冷又坚硬,轻轻抚在了格里沙的头顶,似乎在笨拙的安慰。
格里沙的眼泪又流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