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环境里,遭了大罪,才会记忆如此深刻,身体本能的会畏惧这个场景。
“那就来一个诡新娘的剧本吧。”
很快,殷东就现编了一个剧本,尝试用精神力改变周围的场景……竟然成功了!
那一座尖穹顶的城堡,变成了一个江南园林式庄园。盘旋在城堡上空的巨型蝙蝠也不见了,变成了长尾巴的花喜鹊儿。
月辉轻洒,映得披红挂彩的亭台楼阁,还有曲桥流水,都朦朦胧胧的。树上、游廊上,都有大红灯笼高高挂。
从庄园外弥漫而来的大雾里,若隐若现的大红花轿,被送亲队伍抬着走来了。
花轿里,不时传出依依呀呀的戏腔,婉转凄怨无比。
随着大红花轿进入庄园大门,所过之处,高悬的大红灯笼……变了,变成了惨白的白灯笼!
花轿后方的大雾中,还有飘扬而起的纸钱。
抬棺的人,赫然变成了纸人,敲锣打鼓的喜庆乐曲,陡然变成了直冲天灵盖的哭丧唢呐声。
花轿里传出来的戏腔也变了,变成那一首《鬼新娘》了。
“……黑色雾霾猩月照在那残骸,她的苦海变为火海被风散开,灵魂何处埋?红色灯笼在摇摆,阴风呼啸阵阵来……怎么偏偏是她血写了悲凉?夫妻对拜,拜的是红花……”幽怨的歌声。
忽明忽暗的光影。
大雾中飘摇的白灯笼。
游廊下猎猎作响的纱幔……
这一切,说不上来哪里恐怖,但搭配起来产生的场景,就让人头皮发麻。
殷东自己倒是不怕,却能感知到心头交织的情绪,属于小暮光的,又菜瘾又大的那种,明明害怕,又好奇后续。
但这种害怕的情绪,跟之前回想蝙蝠扑下来咬脖子吸血时,那一种混杂着恶心、憎恨的害怕不一样。
这是跟所有小孩子看恐怖片时,那种新奇又害怕的感觉是一样的。
殷东乐意满足小暮光的意愿,继续编故事。
诡故事的新场景,也随之具现出来……诡新娘戴着大红盖头,穿着绣鸳鸯戏水的嫁衣,被两个纸人送进了新房。
贴着大红双喜的新房里,龙凤喜烛燃得正好,红帐掀起,诡新娘在床上坐了下来,穿红衣的新郎就进来了。
像个提线木偶的新郎,动作僵硬的掀开了盖头。
明明诡新娘脸上带着神秘的微光,美得像仙女一样,但新郎倌却是一声惨叫。
只能看到背影的新郎,仿佛丢了三魂六魄一样,六神无主,浑身发抖,一步步往房间外倒退,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