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比如杜耒的《寒夜》写道:“寒夜客来茶当酒,竹炉汤沸火初红。”
竹炉不仅可以用来取暖,更是被用来围炉煮茶,频繁出现在诗中,成为了一个鲜明的文化符号。
陈及冠拿着竹编烤炉来到灶房,向王婶儿借了一下火种放在里面,随后撒了一些木炭进去。
木炭自然也是阿姐准备的,阿姐真的把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,想必哪怕娘亲在世,也不会想的如此周全。
喝了一碗米粥,又吃了一个白鸡蛋,虽然没吃饱,但肚子好歹有些热食,更不觉得寒冷。
陈及冠拎着竹炉,背上书箱来到学堂。
或许是天寒的原因,学堂里面空无一人,他是来的最早的一个。
也不在意,盘膝坐在支踵上,拿出《中庸》,细细研读。
直到外面天色彻底大亮,其余四名学子才姗姗来迟。
秦峰和郭和还是和往常一般,穿着寒酸的麻布长袍,看起来不伦不类,裸露出来的手冻的青紫,牙关更是一直颤抖,拱手行礼的姿势都变了。
张银宝全身则裹得严严实实,一身灰色棉袄,外面还披了一件厚披风,也不知是用什么动物的毛皮做成的。
头发戴着一个四方定平巾,不断吸着鼻子。
徐锦书同样披着披风,头发用一个银冠束了起来,看上去潇洒不羁,哪怕如此严寒的天气,依旧拿着一把桃花折扇。
甚至来到学堂后,还将折扇打开,轻轻扇动,哪怕脸色已经冻的苍白。
陈及冠打趣道:“徐兄真实风采依旧,当真是我等之中最为俊美之人。”
徐锦书得意的摇头晃脑,故作谦虚道:“哪里哪里,冠弟与我不分伯仲,至于其他人,嗤,尽皆相貌丑陋之人。”
对于这话,郭和充耳不闻,秦峰愤然看了他一眼,但也没有开口回击。
唯独张银宝打了个喷嚏,嗤笑一声,“今日当真开了眼,见识到脸皮厚如城墙之人,怕是能刀剑不入,水火不侵。”
陈及冠关心看着张银宝,“张兄,身子今日似乎并不安康?”
张银宝退后一步,掩着口鼻,“冠弟莫要靠近于我,我受了风寒,莫传染了你。”
徐锦书斜眼看张银宝,嫌弃的挥挥折扇,自顾自盘膝坐在书桌前,“不与粗鄙之人争论也。”
说完,看着陈及冠下方的竹编烤炉,眼睛一亮,“此物甚雅,早知让家中为我备上一个。”
张银宝远远看了一眼,心中有了打算,等回去就让仆人准备一个。
还要准备几副寒石散驱寒,早日把体内风寒驱赶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