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在观察着对方。
被点明之后,禄藏也没觉得尴尬: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给他们做心理疏导的危险,另外你好像已经受到了影响,你知道你们领导为什么会拜托你来送药吗?”
“我梦到自己做的所有游戏全部都变成了真的。”
那位推着小车的医生也姓禄,好像已经被高命干掉,不知道他和禄藏有什么关系;至于最后进入屋内那人,在场的病患全都认识,他人高马大,气质非凡,正是慈善总会的副会长司徒安。
“高医生,单据我已经看过了,药很快就会送过来,这个你不用担心。”禄藏给人的感觉没有任何威胁,他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,很容易获得患者的信任:“其实我挺好奇你的工作,给重犯做心理疏导是不是很危险?”
“没有任何原因。”
见高命依旧不愿意回答,禄藏面带微笑:“回答完,你就可以取药离开了。”
“你最近一次心理测试没有通过,你们领导对你的精神状态有些担忧。你的同事还反应你在闲暇时候自己尝试做游戏,但游戏内容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。”监狱的人似乎提前和禄藏通过电话,高命既是医生,也是患者。
拿着单据,高命坐在了刚才陈梦坐过的椅子上,两位心理疏导师面对面坐着。
画面当中的高命呆立了一会,他皱眉环视心理疏导室,作为恨山监狱最年轻的心理疏导师,他对外界环境的细微变化非常敏锐,这是从事重犯心理疏导工作最基本的一项自我保护能力。
“对我来说,不算是噩梦。”高命面无表情,很认真的回复道。
叫做禄藏的医生看起来四十多岁,和蔼可亲,干净的白大褂一尘不染,口袋里永远放着一支笔。禄藏年轻的时候应该非常英俊,不过他的脸好像做过手术,残留有一些浅浅的瘢痕。
阴影世界灌输给宣雯的记忆和高命告诉她的记忆完全不同,这种感觉非常奇怪,就好像你明明经历了一些事情,但突然有个人跑出来告诉你,那些经历都是假的,你不是什么心理犯罪杀人鬼,你只是你自己。
“您怎么也来了?药用完了吗?”禄藏看见司徒安,立刻起身。
“游戏是根据死刑犯的精神世界和噩梦做出来的,我只是一个记录者。”高命并不觉得自己精神有问题,他非常的理智。
“最开始你确实只是记录,但记录的多了,自己就会在潜移默化中受到影响,你窥探着他们的内心,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怖也在看着你。”禄藏坐在屋内唯一被阳光照到的地方:“生活中的痛苦延伸到了睡梦当中,不快和绝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