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色雨衣被残损的鬼神抓住,一尊尊神像听到了呼唤,它们将红雨衣拽入了满是“胃液”的湖泊。
想要成为“家”的主人,似乎必须要杀掉原本的主人,可因为司徒安幻想出的母爱,高命被拦住了脚步。
“血肉鬼神和大狗连接了家与真正的荔山医院,他们成为了通道。”高命产生了一個疯狂的想法,他让血肉仙打开刑屋,把所有黑白遗照塞给了红雨衣。
高命有些感叹:“司徒安早就忘记了什么是爱,可能他都无法再被称为人,而你也只是他的幻想,他的一个谎言。”
命运好像形成了一个闭环,同样的事情又要发生。
高命差不多都能想象出某个场景,司徒安从家里离开后,独自一人坐在封闭的病室当中。
似乎是感受到了刑屋外的变化,被锁链钉在刑具上的司徒安终于露出了笑容:“在死亡和寂静中找回的神,从禁忌游戏里带出的禁忌,我几十年来积攒的诡异都放在了家里面。高命,谢谢你带我回家!”
血雨淋湿了肠道,肉壁里一尊尊残损的泥塑睁开了眼睛,黑白遗照里泗水公寓的居民也被惊醒。
“不可能!这是假的!是你们伪造的,你们都是骗子!”中年女人根本就没有去看通知单,疯狂摇头:“你们休想要骗我!我儿子很快就会回来!”
“你的孩子还在等你。”
一直呆在刑屋角落的红雨衣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事情,她下意识接过了所有黑白遗照,低头看了一眼,又看向高命。
高命为了救下大狗,将红衣放了出去!
“我有可能会被永远困死在这里!带上我所有的家人,从这条血肉通道逃出去!去找你的孩子!”
流血的天空中,镜子和湖面的倒影上,巨大丑陋的鬼神和红色雨衣厮杀在一起。
幻听?幻觉?熟悉的街坊邻居都变了样子,中年女人朝着医院里呼喊司徒安的名字,但是却没有任何回应。
“女人已经疯了,我们为什么还是无法离开?”
“司徒安……”
在她精神彻底混乱的那一刻,阳光不再明亮,翠绿的叶子变得惨白,孩子们细嫩的皮肤长出了瘢痕,温暖的家里冰冷刺骨。
“司徒安,司徒安!你在这里吗!”
走在廊道里,高命仿佛经历着司徒安的人生,在阴影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博弈,以普通人的头脑和手腕,成长为瀚海阴影里的恶魔。
他时刻提醒着自己,那不是真正的妈妈,不能让情绪和心理出现一丝漏洞。
司徒安则是在禄藏身上看到了让母亲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