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呵道:“你且放心,大婚当日,有小弟在旁保驾护航,纵有千难万难,也会让你顺顺利利洞房花烛。”
“……”
你这个贤弟,关注的点怎么总和常人格格不入?
————
三天后,月府。
朱漆鎏金的府门大敞,檐下悬着十二对绛纱宫灯,灯面绣‘月’字家纹,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映得门前青石阶一片暖红。
府中家丁皆着新制的靛青短打,腰间缠着艳丽的红绸,分立两侧,面上带笑,迎接着络绎不绝的宾客。
府前锣鼓喧天,笙箫齐鸣,一派喜庆热闹。
管事手捧鎏金名帖,每有贵客至,便立于阶前高声唱报。
月府近日才搬至天宝县,一掷千金置办了偌大的府宅产业,亭台楼阁、假山水榭,无一不精,无一不奢。
出手阔绰,又来历神秘,引来诸多好奇围观视线。
坊间传言,月家乃是江东富户,做的是水道上的买卖。可江东水道纵横,商贾云集,富户如过江之鲫,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,依旧推测不出月府主人的身份。
南晋自有国情在此,凡是不知来历的商贾,一律遵照清官养老的传统。
府内,宾客们推杯换盏,觥筹交错,席间珍馐美馔,酒香四溢。
月府初来乍到,这些亲戚朋友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。
向远坐于后院,见面前摆盘为‘龙凤呈祥’的精致菜肴,取筷子夹起,察觉禅儿眼巴巴等着相公投喂,眯着笑眼满足了她。
你就宠她吧!
大妇冷眼旁观。
后院桌子不多,是贵宾区,也是两位新人青庐交拜之地。
向远领两位夫人单独占了一张,且有红绡、青璃两位专属丫鬟在旁服侍,他看了周边空着的桌子,加速投喂禅儿,让其吃快一些,保不齐待会儿就要掀桌子了。
禅儿轻哼一声,不吃了。
她又不是真的想吃东西,就想相公宠她而已,这般敷衍,反显得她自讨没趣了。
相公真讨厌!
“你不吃,那我可就吃了。”
向远捋起袖子,稀里哗啦喝了起来,因为上菜的速度跟不上他喝菜的速度,导致红绡、青璃两个丫鬟忙得脚不沾地,本就因公子爷大婚郁闷的心思,此刻更加难受了。
本来挺喜欢向公子的!
向远借两女上菜的工夫,拦住话多的红绡,询问前院的流水席是怎么回事,哪来那么多妖怪。
“是啊,哪来那么多妖怪?”
红绡表示向远想多了,前院那些既不是妖怪,也不是亲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