啦————
向远正偷偷乐着,忽然眼前狂风呼啸,天旋地转,喜提昆仑山跳楼机豪华套餐。
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,从昆仑山巅的万丈悬崖上一跃而下,做初速度为零的匀加速运动,云雾扑面,衣袍被吹得哗啦作响,如流星般坠入渊底,触地前的瞬间,再次出现在悬崖上空。
速度越来越快,越来越快,快到了追上之前下坠的残影。
如此循环往复,上上下下,足足上百次之后,轰一声砸在了人形大坑之中。
还是那个味,骨头架子都快散了!
片刻后,向远颤巍巍从坑里爬出来,浑身骨头嘎嘣作响,活像被拆散重装的木偶。
他龇牙咧嘴抖落身上灰尘,比起跳楼机,弗利沙大王的冷暴力更可怕,今天喜提跳楼机感觉还怪亲切哩!
好消息:找到了顺势下坡的梯子
坏消息:被虐出快感了
向远理了理灰头土脸,切换尊师重道模式:“大……师父,徒儿得了天帝敕令,困惑不解,前来请教。”
说着,从怀中摸出圣谕,乖巧放在桌案上。
见静云不予理睬,依旧专注于手中书卷,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,他抄起案上的凤羽扇,直跳三档,把静云手中的书页吹得哗啦作响,博山炉中的青烟螺旋升天。
连带着,大红白鹤绛绡衣猎猎作响。
体育生是这样子的,不善言辞,主打一个力大。
静云大抵是烦了,放下书册,也不去看向远,取来天帝的法旨敕令浏览一遍,缓声道:“何事不明?”
妙啊,跳楼机没白坐,终于不是‘滚’了。
向远挤出老实嘴脸,憨憨道:“师父,重庭界暂无飞升通道,但徒儿持天帝法旨可以降临,天帝多此一举,是不是容不下徒儿?”
说到这,整个人忠心耿耿了起来:“若真是如此,依徒儿浅薄眼界,天帝容不下的恐怕并非徒儿,而是您。他知徒儿待您最是忠诚,除了您的话,谁的话都不听,便借发配徒儿的流放之举,敲打师父并剪除您的羽翼。”
这哪是打我的屁股,分明是打您的脸啊!
咱师徒能受这委屈?
不能够啊!
师父您说一句话,徒儿这就打上凌霄殿,夺了天帝那厮的鸟位。
“果然眼界浅薄!”
静云瞥了向远一眼,很嫌弃的那种,仿佛在看湿垃圾:“你无须试探,想问就问,本座还能瞒着不告诉你不成。”
“……”
向远闻言沉默,在他朴素老实的世界观中,除了疼爱小白脸的富婆,余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