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五今日,都怪你!”
“大哥?呵.”
一声孱弱不堪的声音,从地面瘫倒的人口中响彻,杨刀瀚浑身被血浸染,犹自艰难笑着:
“你知道大哥眉心到后脑勺,为何会有一道刀疤么?”
张烈臣的喉咙仿佛被蟹钳钳住,突兀发不出了声音。
“江阴府,又号称‘江水之府’。”
“而十年前。”
“曾经有一个名字,叫做段沉舟。”
“‘圆月天刀’段沉舟,他没什么别的事迹。”
“不过是杀得整个江水同境使刀之人,无不俯首罢了。”
“你知道他那条手臂怎么断的么?”
“我曾听大哥提起过。”
杨刀瀚虚弱的笑了笑,躺平望向天际,眼神古井无波,连报仇的心思都升不起来:
“他杀了一个破开了力关‘二大限’的练气大家。”
“没死,只是断了条臂,从此销声匿迹。”
“所以说啊.”
“他不杀我们,真的仅仅,只是因为不配。”
“你若寻死,我不拦着。”
张烈臣拳头紧紧捏着,提着刀。
半晌后,颓然放下,转头一声不吭便走。
“慢着。”
“把耳朵捡起来,带走,带走!”
“下次.你若性子再这么暴”
杨刀瀚儒雅的面容上,爬起了狰狞。
“别怪,我不念义兄情谊!”
他不敢恨段沉舟。
不敢说今日之事。
更不敢提这等‘刀魔’的徒弟!
只能将怒火发泄在同是三大帮的狮子堂龙头身上了。
虎豹馆。
季修跟随在段沉舟背后,看着他那柄圆月刀,以及周遭躲得远远的帮众
不自觉地,头都昂了起来。
察觉到了身后弟子的心境变化。
段沉舟轻笑了笑:
“现在,知道什么叫做‘道理’了么?”
季修猛猛点头!
这种感觉,太舒爽了。
“师傅.你的刀”
他舔了舔嘴唇,眸光灼灼。
“我的刀?”
“怎么,想学?”
他停下脚步,转过头来,嘴角依旧勾起。
残阳照下,泛得紫意未曾尽褪的段沉舟,周身邪性未散:
“这就是我跟你说的,我这一脉的秘传武道———”
“秘武:圆月天刀!”
他的脸上带着肃穆、虔诚:
“但,”
“秘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