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。
季修笑了笑,也没有太过自满,反而举止有度,将斩鲸刀的招式上下夸赞了一遍。
他可没忘了老头子月夜奔行,要将自己收入门下的莽夫劲。
若不是碍于段师的面子
恐怕自己打擂、踢馆,能将这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,恨不得亲自上阵,给自己两刀。
而这时候,刚巧洪江到了斩鲸刀馆,看到季修,便呼哧跑来,低声附耳:
“季爷,张六子醒了,此刻正在宅里,要见你呢。”
一时间,季修颔首,随即告辞离去。
对此,廖元化缓缓起身,也没阻拦。
只是在季修走后,两指探出,在自己徒弟徐琼的那口战身刀上一摸索,便有阵阵灼热、酥麻之感,上袭而来。
“仿若火莲炸开,焚烧蒸腾真空,一刀劈去,便能烧其筋、熬其骨,这般火候.”
“代表着一门‘养势武学’,已经练出真谛了。”
“我斩鲸刀养不出刀势来,天然底子就弱了一筹。”
“你又非龙筋虎骨,将‘金肌玉络’、‘汞血银髓’二大限修满,轰开了两座‘肉身秘藏’,得了其中玄妙,不能得胜,实乃正常。”
“像是季修这种苗子,我也只在府城见过,这五百里安宁.”
“这个年纪,怕是没什么人,能和他扳扳手腕了。”
看着少年远去,廖元化叹了一声,吩咐了一句:
“去将馆内的秘传药方,‘虎骨鹿茸丸’多备几枚,找个时间,登门拜访,逢年过节送个礼。”
“这等人物,只能交好,他一日不走,就要搭好关系,万不可得罪了去。”
“你们切磋过,交过手,认真算起来,你也与他有着‘喂招’的情分在,正好借此由头,延伸延伸。”
“到时候去了府城,也好有条线能帮衬帮衬。”
“想来霸王枪的王教头,玄鸟剑的华教头,多多少少见了这小子的刀,都抱有和老夫一样的念头。”
看着自己悉心培养了十好几年的衣钵门面,竟被三下五除二挑了,哪怕早有心理准备,老头子依旧搓了搓牙花:
“嘶”
“不过话又说回来。”
“被人挑了门面,还得上门笑哈哈的,可真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”
要不是打不过段沉舟。
以他这脾气,哪里能受得!
对此,徐琼只能苦笑应诺。
陆庄。
青砖院内。
季修甫一踏入,便看到脸上仍旧带着淤青,走路都有些踉跄的张青,正规规矩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