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。
孙微露出失落之色,道:“妾早就想过了。世子之事,关乎朝廷和后宫,牵连甚大。妾就算尽绵薄之力,只怕也毫无建树,到了这一步,也只可作罢。知道了世子性命无虞,妾也暂且安心了。建康乃是非之地,妾又是违命秘密而来,不可久留。明日,妾就回寻阳去。”
“哦?”太子道,“莫非王妃不忧心会稽的战事了?”
孙微苦笑:“世子尚且力不从心,妾纵然担忧,又有何用?”
太子似笑非笑:“不知王妃是否还记得,在静院时,王妃曾说要替我出谋划策,哪怕尽微末之功也好。那时的话,莫非是信口开河?”
孙微忙道:“妾不敢,妾当时所言,句句发自肺腑。”
“既如此,王妃便不该因畏惧而退缩。”太子道,“子珩执拗,想来确实不会全听王妃的话。不过,我请王妃随我出征,亦非全是为此。”
“哦?”
“我近来,常常忆起京口之事。”太子缓缓道,“那时我明明知晓北府兵变,却毫无惧怕,为何?只因前路无论遇见何种艰困,王妃总能化险为夷。有王妃在身边,便抵得整个北府。”
说罢,他看着孙微:“我话到此处,王妃可愿意了?”
孙微心中松了一口气。
到底方才没有轻易应下,否则被动的就是自己。
其实,太子不过看中她的卜算之法罢了。
“能为殿下分忧,乃妾求之不得之事,岂敢推却?”她再向太子一礼,“殿下有命,妾自当尽力而为。”
太子终于露出了满意之色。
他望着四周的园景,继续前行。
“王妃想子珩出来,我又何曾不想?”他的话语中颇有些感慨,“不仅想,我更还盼着子珩建功立业,超越他父亲,成为朝廷重臣,好助我一臂之力。我以为,会稽一役,就是最好的时机。”
太子的想法没有错。
司马隽一直想辅佐太子,一统岌岌可危的天下。
上辈子,司马隽确实因着会稽一役声名大噪。但因得桓熠经江州攻打建康的事,司马隽在朝中落了把柄,且因为收拾桓熠而实力大减。而王磡得了北府,闾丘颜得了荆州,朝中内耗加剧,司马隽也只能继续应对各方崛起的势力,无法放开手脚。
司马隽受困,太子的宏图大志便也无从谈起了。
当下之势,王磡没有得到北府,但他并不甘心,把手硬是伸到了江州来。
更要紧的是,太后默许了王磡的所作所为。
“不知太后如今对世子有何打算?”
“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