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了?”
“事在人为。”司马隽道,“我会设法将三仙教引开,吴郡不会出乱子。”
邓廉了然。
司马隽回到宫里,才进到屋子里,外头就响起了内侍的声音。
“世子醒了,用膳么?”
司马隽想起了方才。
她坐在自己的对面,低头用着膳。长长的眼睫垂着,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影子。
——世子之志,乃在于安定天下万民,还世间清明。妾与世子的志向是一样的。
心似乎又被什么触了一下。
“传膳。”他答应了一声,片刻,补充道,“告知庖厨,我想吃鱼羹。”
——
太子亲自游说,果真见了效。
次日辰中,太后宫里来了旨意,宣司马隽觐见。
自一个月前的那场争执后,祖孙二人再为见面。
太后看上去心情甚好,待司马隽行礼后,让他落座。
司马隽却仍伏拜不起。
“早前是孙儿任性,不能体恤太后的苦心,让太后伤心了。昨夜,孙儿梦见了父王。父王怒斥孙儿忤逆祖母之罪,孙儿知道错了,请太后恕罪。”
太后听他提起豫章王,一阵心酸。
“阿隽,”她语气软下,招招手,“来,到祖母身边来。”
司马隽起身,来到太后跟前。
太后看他恭敬的模样,又想起豫章王当年的模样,叹了口气。
“你可知,你父王为对抗桓氏,费了多大的心思才立足江州?”
“父王过去常与孙儿说起,孙儿知道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太后道,“铲除桓氏,不仅是我的愿望,亦是你父王未竟的事业。”
司马隽向太后一礼:“太后说的是,是孙儿糊涂了。若太后还愿意相信孙儿,请允孙儿即刻前往会稽,调集北府和江州的兵马,即刻前往荆州,捉拿桓贼!”
“现在?”
“就是现在。”
太后听罢,反倒犹豫起来。
如今王治已经到了吴郡。新的棋子已经布下,怎好悔棋?
“此事可再议。”太后和颜悦色地说,“我知你心系三吴。那里不平定,就算真让你去打荆州,你也打得不安心。”
司马隽摇摇头:“孙儿思量再三,此事乃太后久虑的心病,如今既时机成熟,便不可再拖延。若不能为太后分忧,便是孙儿不孝,更有愧父王教导,孙儿又还有何脸面当这豫章王世子?”
“你的孝心,我都明白了。”
太后将他扶起来,让他坐在身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