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三州同时响应赵榷,忧心战事进一步扩大,于是王磡决定杀鸡儆猴,先一步斩了宁修,先稳住广州。
后来的战事一桩接一桩。赵榷之变将将平息,孔岐之乱又接踵而至。朝里朝外忙碌不停,渐渐地,朝廷也就淡忘了宁修的案子。
“既然有冤情,为何他的部下和家人皆不曾入京陈情?”
阿茹的眼神黯淡下来。
“他的家人死的死散的散,连离开岭南都难,遑论入京?连要找谁陈情都不知晓。至于那些部下,要么被杀,要么被刘柯蒙蔽,以为宁将军果真有了反心。只怪宁将军信错了人,将要事悉数托付给刘柯,才让刘柯一手遮天,有了可乘之机。”
司马隽没说话,只打量着阿茹,黑沉的双眸之中,情绪不辨。
“你在何处听闻了这些?”他忽而问道。
阿茹瞥了瞥孙微,垂眸:“就是四处听闻而来。”
“哦?”司马隽道,“你何以笃定,这些传闻就是实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