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我曾听闻,吴奋与刺史有往来。不知此事确否?”
刘柯露出难堪之色,又叹了口气。
“吴奋与区康关系密切,区康确实曾向下官引荐他。区康之意,让三仙教乱党盘踞在大庾岭的官道上,以阻挡朝廷的势力。不过,下官一再推拒。身为朝廷命官,一州刺史,怎会与草寇为伍?下官所言,乃句句实情,请世子明鉴!”
司马隽没有追问下去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他说,“刺史放心,此事既然澄清,便无后患。调兵一事非同小可,我须去信与太子商议。”
刘柯却很是着急:“此去建康,往来数月,只怕不等世子回来,广州便已经易手。”
“刺史之意?”
“南康就有江州守军,世子何不就近调集?”
司马隽想了想,摇头道:“南康守军只五千,如何解刺史的燃眉之急?且容我想想办法。”
正说着,殷闻在外头道:“世子,外面来了刺史府的信使。他说府中有紧急之事,要请刺史回去处置。”
刘柯赶紧起身道:“这是区康的人,下官不可再久留。调兵一事,还请世子尽快。”
司马隽问:“刺史处境如此危急,不知日后如何联络?”
“请世子派人送信至听泉巷西起第一间宅院,下官自会知晓。”
刘柯说罢,便不做逗留。
司马隽站在廊下,看着刘柯离去,若有所思。
忽然,他转头看向孙微:“那梁温的家中,果真能挖出石神主来么?”
孙微没想到他还在惦记着这个,不由地笑了笑。
“能不能,世子过几日不就知晓了?”
她知道,那里必定是能挖出来的。
上辈子,梁温当上广州刺史之后,一年夏季大涝,淹了全城。水退之后,梁温老宅东南角因围墙倒塌,清理了一番。挖掘之时,挖出了一块水神的石神主。
他那时当政颇不得人心,此事发生之后,番禺城中更是传出流言,说这水患,就是梁温老宅里埋的水神引起的。水神要惩戒梁温,所以招来大水,所以罪魁祸首就是梁温。
而后,梁温迫不得已,将这石神主造祠供了起来。建康的贵人们本来就爱好各地的神鬼故事,孙微也跟着听得津津有味。
司马隽不置可否,却也没有纠缠下去。
“夫人以为如何?刘柯的话可信么?”他又问道。
这也是孙微一直琢磨着的。
方才,司马隽和刘柯说话时,她只坐在一旁听着,并不插嘴。在她看来,刘柯虽摆出一副忠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