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的儿子……”
孙微冷声打断:“我劝你勿作妄想。若是你我的事被他知道,我有欺君之罪,你也逃不掉。届时,你我虽不得同年同月同日生,却要免不得同年同月同日死。”
鲁娴眼睛里的光消失,轻哼一声:“夸一夸罢了,我又不跟你抢。”
孙微继续问:“你不是说再也不回来么,如今回来,就是为了那只镯子?”
鲁娴叹了口气:“你以为我乐意?我的钱花光了,想把那镯子卖了换钱。”
孙微讶异:“你怎就没钱了?你我分别时,身上的金银珠宝可有不少,哪样不能换许多钱?”
鲁娴又叹口气道:“说来话长。与你分别之时,我有钱不假。可后来,我被骗了。”
“被骗了?”
“我看中了个教书先生。那教书先生长得颇为秀气,言行举止都实在合我心意。我想与之成亲,他应得十分爽快。谁知成亲前夕,他卷走了我的钱财。我找上门去才察觉,他已经有了家室。”
孙微:“……”
“所以你的钱财被他卷光,你已经没钱吃饭了?”她问。
“倒不是,其实也还剩了一些,足够吃饭的。只是我至今气不过,打算雇人去将那人模狗样的无赖教训一顿,把钱要回来。要雇人,也须得许多的钱,我拿不出来,这才打起了我母亲那镯子的主意。”她说着,忽而瞥见了孙微手上的镯子,话锋一转,“你我今日既然遇见,可见都是缘分,不如,你再给我点钱吧?我看着镯子不错,你定然有许多,就把这个给我吧。”
孙微将衣袖拉拢,将那腕子盖住。
“那教书先生如今身在何处?”
“就在番禺。”
孙微想了想,道:“此事,你不必找别人,我有办法。我稍后书信一封,你去番禺的永福阁找陈掌柜,他自会替你做主。届时,你仇也报了,钱也追回来了,便不可再回到此处。如我所言,事情一旦败露,你我都不得安生。”
鲁娴道:“知道了,我岂是那自讨苦吃的傻子。”
孙微看她说话不像是敷衍,心稍稍放下些。
“那到你回答我了,”这时,鲁娴好奇道,“这些日子,建康的人不但不曾为难你,我那继子还与你相处得不错?”
孙微只觉一言难尽。
“世子是个好人,并不为难我。”她说,“至于其他人,就未必了。建康想要我性命的人不少,我能活到今日,也多亏了世子。你可看到了世子身边的那些侍卫,个个都是带着刀来的。你可听说了前不久,始兴城乱了一场?”
“听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