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。也是因此,南郡公多有忌讳,迟迟不肯传位。世人皆有缘法,姑父这般结局,亦是他命数使然。只不知,姑母该如何面对。”
司马隽道:“伯悠要将这真相,告知庾夫人么?”
庾逸道:“姑父死于桓安之手,我岂可坐视?”
司马隽道:“此事,只怕不必伯悠出手,庾夫人也会知道。”
庾逸诧异地看他:“怎讲?”
“伯悠忘了,桓令仙还在荆州。”司马隽道,“她一直向着闾丘颜,怎会由着桓安摆布?此事首尾皆蹊跷,得利者又只有桓安一人。无论他将杀害桓熠父子的罪名推到谁的头上,他也脱不得嫌疑。”
庾逸沉吟不语。
孙微在一旁道:“还有一层。当下,庾夫人仍是桓氏主母。桓安若要稳住桓氏,便少不了庾夫人的支持。故而一时半会,桓安必不敢动庾夫人。”
庾逸沉吟,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问司马隽:“我想亲自去豫州一趟,向我叔父禀告此事。荆州如此乱象,消息必是传得杂乱不堪。我须得与他商议个章法,日后有了变故,也好回护姑母。”
司马隽道:“伯悠醒来的正是时候,过两日,船便可到豫州了。到时,我陪伯悠去见庾刺史便是。”
“有劳子珩。”
司马隽随即出门去吩咐邓廉。
孙微趁着这空隙,赶紧道:“公子……”
庾逸却看着她,轻轻摇头。
才不一会儿,司马隽就回来了。
“天还早,”庾逸道,“二位回去歇息吧,我有郎中照看,不碍事了。”
孙微明白,这话是对她说的,如今不是说话的时候。
她和司马隽应下,退了出去。
——
两日之后,船在豫州的州治历阳停靠。
历阳有四方馆接待宾客。
庾逸虽大病初愈,却坚持要马上去见他的叔父。司马隽无法,只能令人用肩舆将他抬着,一路往刺史府而去。
孙微则待在馆舍之中,只觉坐立难安。
这两日,每当她去探望庾逸,司马隽也总会适时出现。以至于她全然找不到机会与庾逸私下说话。
司马隽这犟驴,也不知是不是在船上太过无事可做,就算找不到话说,也坐在庾逸的船庐里不走。
孙微满肚子都是自己的事,在司马隽面前,除了些许琐碎的寒暄,也说不出别的。
而庾逸精力不济,昏睡不止。
于是,大多数时候,三个人待在那船庐之中,安静得诡异。
幸好,孙微至少能确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