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乔在席上仍坐得端正,脊背笔挺吗,像是一个等着老师提问的学生。
司马隽不多客套,道:“那日,你提到了庾公子。我与他是同窗,近日见他有伤在身,却为了你们一家四处奔波,劝也劝不住。我想向你打听打听,不知府上出了什么事,让他这般费心?我若帮得上,也可替他分担些。”
孙乔听他提到庾逸,露出些愧疚之色。
“禀世子,”他说,“庾公子确实帮了我家大忙,只可惜我父亲执拗,昨日全都推却了。”
“哦?”
“上个月,父亲带母亲和我入京,投靠族中长房,便是怀安县侯府上。父亲本想请长房帮忙,在建康落脚,谋一个职缺。可长房一直冷落,不曾回应。后来庾公子归京,不知在何处听闻了我家的事,便过来将我们一家接走,还设法将父亲安置到豫州的历阳府为官。可是就在昨日,我们一家正要登船前往历阳之时,伯父突然派人来说,他为父亲在建康谋了职缺。父亲一心留在健康,便临时改了主意,将庾公子的一番好意推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