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认错。
司马隽深吸一口气,问:“你的意思,我饶了你,那比武就不去了?”
孙乔连忙把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一般:“我要去!我还要到世子麾下!”
“我看看你的手。”
孙乔一愣,张开手掌。
只见上头道道勒痕,好几处都磨破了皮。
司马隽不多言,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小瓷瓶来,交给他。
“这是我日常用的创药,你拿回去用,每日一换。切记要用布条包扎好。”
孙乔看了看那瓷瓶,谢了,乖巧地接过,两只眼睛仍张望着他。
“习武本就辛苦,痛在皮肉,苦在内心。从戎非轻松之事,你须得想清楚。”
“我早想清楚了!”孙乔似鼓足勇气,“只是……只是我缺个师父!”
司马隽气笑了。
“我给你设的考验,还需我替你解么?”他说,“你若做不到,何必还要那比武?回去吧,我不会帮你。我说过,拿了前三才收你为徒。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
孙乔抿了抿唇,低低地道了个“是”。
说罢,他沉默着坐在一旁,不知在想什么。
马车继续在道路上辚辚走着,过了一会,司马隽忽而道:“你们家,搬回原处了?”
孙乔点点头。
司马隽望着窗外:“我想起来,前几日孙主簿家的内眷去王府里做客,说是家里有人病了。都大好了么?”
“是堂姊病了,似乎好些了。”
“哦?”司马隽道,“听方夫人说病得不轻,是寻了什么良医治好的?”
“也不是良医治好的。”孙乔道,“二伯母说我堂兄孙郅的命宫与堂姊相克,于是让堂兄到会稽山修行去了。”
“孙郅?”司马隽想了想,“就是上回,我在你家门外遇见的那位?”
“正是。”孙乔说罢,颇有些失落,“堂兄是个好人,处处为我着想,还带我四处游玩。只可惜二伯母对他不好,把他逐走了。”
“他若是这般好,你二伯母为何将他逐走?”
“因为他并非二伯母所出,而是妾室生的,所以不得二伯母喜爱。”
“仅此而已?”司马隽问,“你知道他是否做过什么坏事?”
“那样好的人怎会做什么坏事?”孙乔摇摇头,“我不曾听说。他若是还在建康就好了,说不定还能为我寻一位射箭的师父。”
三句话不离拜师,司马隽心想,这死缠烂打的性子,也不知道是随了谁。
“是么?”司马隽道,“你才入京不久,对他知道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