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险些摔个大马趴,勉强保持住平衡之后,恶狠狠地瞪住欧扬。
欧扬弯腰捡起手机,毫不退让地瞪回去,目光犀利如刀。
东风吹,战鼓擂,出门在外谁怕谁?
面对神秘的东方人,黑炭头没敢炸毛,比了个代表下流含义的手势,骂骂咧咧地跑开了。
欧扬没心思理会黑炭头,看着人堆思绪翻涌,在走与留之间摇摆不定。
理智告诉他是非之地不可久留,但他明知道不该继续耽误时间,却怎么也过不了良心这一关,两只脚偏偏跟灌了铅似的。
上面总算没人再往下跳,摞在人堆上的旅客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,但凡还能动弹的,全都拼尽全力往外爬。
成功脱身之后,能走能动的都第一时间逃开,哪怕断了胳膊为瘸了腿,也要先离远些再说;那些不方便行动的,即便是爬也要爬到一边,或躺或坐苟延残喘;还有很多彻底失去意识的,只能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看到完好无损的欧扬站在一起,一些人忍不住向他呼救,希望得到一点帮助,可他就像吓傻了一样,听而不闻视而不见。
直到看见朱一鸣的身影,欧扬才突然冲上去,抓住对方的胳膊用力拉拽。
朱一鸣身上还压着个昏迷的陌生人,欧扬试了一下没拽动,只得先把上面的人推到一边,再继续拖拽。
昏迷的朱一鸣疼得清醒过来,登时发出凄厉的惨号:“啊啊,断了断了,疼疼疼——”
欧扬赶紧放手:“哪里疼?”
“脚,左脚!”
欧扬这才注意到朱一鸣的左脚仍被压住,三两下把脚解脱出来,扣住后者的咯吱窝,深吸口气猛然发力,终于把朱一鸣从人堆里拖出来,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安置。
先摸摸脚腕,再捏捏胳膊腿,欧扬稍稍松了口气:“骨头应该没断,你什么地方疼?”
朱一鸣都快虚脱了,呲牙咧嘴地回应:“全身上下哪都疼!”
欧扬这才注意到对方满身血迹,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,脸上压了半个鞋印,衣领下还有半个鞋跟与之对应。
看尺寸,最低也有四十六码。
朱一鸣总算缓了口气,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揪住欧扬的胳膊:“谢谢,谢谢!”
“没事,你先歇会儿,少说话!”欧扬努力安抚,可朱一鸣突然不说话了,呆呆地看着一旁发呆。
不过十几步外,一个青春靓丽的时尚女郎趴在地上,口鼻之间满是血迹,散大的瞳孔直勾勾地看向这边。
另外有个胸膛凹陷的大胡子靠在她的大腿上,早已没了声息;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