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送回去?”王柯接住花生,“他俩怕是不敢回去住了吧?”
“你难道想收留他们?”
想到齐家的事,王柯打了个哆嗦,使劲儿摇头:“还是送回去得好。”
“喔,对了。”唐文风叫住他,“把齐勇和张欢两口子葬了吧,就葬他们女儿旁边。”
王柯眨眨眼,站着没动。
唐文风气笑了:“拿着你的花生滚蛋!”
王柯立马龇出一口大白牙,颠颠儿地抱着装着花生的盘子跑了,脚步还挺欢快。
唐文风扭头:“让厨房七天不许买花生。”
严肃笑:“成,我这就去和代倩她们说一声。”
“你说,齐勇两口子是不是故意留下齐大娘和齐大爷老两口的?”吃了花生嘴里有点咸,唐文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
砚台道:“如果我是他,我也会这么做。毕竟,活下来的人才是真的受罪。”
“但有些人宁愿苟活,活着才有希望。”
“你也说了,那是有些人。”砚台看他,“齐大娘两口子年纪大了,也不知道哪天人就没了。如今子孙辈全死了,就剩他俩,唯一一个女儿也早就嫁人,不可能一直照看他们,老两口能看见什么希望?而且,他们这把年纪,下地遭罪,但是不下地没吃没喝。你说他们是下,还是不下?”
“活着才是真的受罪啊......”唐文风摸着下巴,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。
砚台道:“你别想太多。你现在就是一个软壳蛋,碰不了也碰不起那颗石头。”
“你又知道了?”
“呵。”
唐文风啧了声:“你嘲讽我是吧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嘲讽我的是猪。”
砚台:“猪在纳闷儿我有没有嘲讽他。”
唐文风:“......”
老祖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近朱者赤,近墨者......呸!他才不是墨!
齐家的事冒得挺大,完全不下于衙门先前那场祸事。
而等到仇师爷写的告示张贴出去后,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。
衙门那场祸事离老百姓太远,他们看过热闹之后就抛到脑后,忘的差不多了。可现在这件案子可和他们息息相关。
试问谁家不是好几个子女,谁家没给娶几个儿媳妇,谁家又没偏心?
齐家这桩惨案给那些平日里早已习惯了压迫某个子女,偏袒某些儿子儿媳的老一辈狠狠敲了一记警钟。
天知道这天晚上,有多少原本不受重视,习惯了被家里人责骂,使唤的人被突如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