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太师之外,就只有皇上了。”
二管事听得脸刷白,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,闯了多大的祸。
他结结巴巴问道:“唐......唐大人方才......方才应该没有生气吧?我瞧他还......还笑呢。”
另外一个百姓笑了声:“唐大人没什么架子,平素对人都爱笑脸相迎。”
二管事闻言正要松口气,哪知道就听见又一人道:“但是有时候他生气了,也还是笑呵呵的。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生气。”
“所以你就自求多福吧,哈哈哈!”
二管事松到一半的一口气梗在喉咙不上不下,一张脸都憋红了。
京兆司也有大牢,同样也有刑房,只不过里头的刑具没有刑部的齐全,上刑的狱卒也没有刑部的经验老道。
严启昭被拴着胳膊吊了起来,只有脚尖堪堪触及地面。
他身上穿着的浅蓝色长袍被血浸透,上面纵横交错的破口全是鞭子大力抽出来的。
狱卒将一盆化了盐的水泼到他身上,盐水浸到伤口,疼得因为用刑疼昏过去的严启昭抽搐起来,闷哼着睁开了眼。
“你也别怪我们这些个,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。人家直接找到咱们司尹,交代了我们要好好招待招待你。”
四名狱卒一边说着话,一边将他放下来,把他摁跪在地上。
其中一名狱卒从墙壁上取下拶(zā)子,将其套在严启昭手指上:“上头特意吩咐了,要让你这辈子都不能再参加科举。忍一忍啊,咬咬牙就过去了。我们不是第一次用拶刑,都有经验的。”
两名狱卒一左一右用力扣住严启昭的肩膀,防止用刑时,到时候太过疼痛导致他挣扎起来挣脱。
准备用刑的那名狱卒还在感叹:“有时候呢,这人就得认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,你说你一个穷书生,拿什么去和上头那些人斗?他们甚至都不用亲自出面,只用吩咐下头的人交代一声,就能取了你的小命去。”
“年轻人,这辈子咱就认命吧,下辈子努努力,记得投个好胎,啊。”
严启昭眼神晦暗,咬紧牙关,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,仿佛随时会坠入深渊。
将拶子套好后,这名狱卒叫来另一位同伴,二人一左一右握住两侧的绳子。
就在他们准备使劲儿的时候,一块石头突然飞来,狠狠砸在其中一名狱卒的手背上,疼得这名狱卒惨叫一声。
唐文风冷声道:“这辈子都过不好,还奢想下辈子?”
严启昭猛地抬起头,不敢置信地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