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到了唐家,又被告知太傅心情不好,上外头散心去了。
他还心情不好?!
一伙人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处撒,聚在茗香居拍桌。
“真是岂有此理!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,就没见过有哪个做臣子的以下犯上,对圣上动手的!”
“别说你没见过,就是史书上也没这种事啊,简直是大逆不道!”
这时,一道声音幽幽响起。
“可皇上都没说什么,咱们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了?”
众人扭头,怒目而视,正要好好训斥训斥这个不知道规矩的小子,结果发现竟然是易太师的孙子。
一群人脸色乍青乍红,跟调色盘似的,最后深吸一口气,只当做没听见。
隔壁雅间,唐文风懒洋洋地支着头,听着那些官员对自己的批判。
关起凑在墙边,借着墙上不过桂圆大小的孔洞看着对面,将那些高谈阔论的官员全部记了下来。
记下人后,将孔洞重新堵上,他才坐到了桌边。
卫冲低声问道:“你做这一出,是准备去西域了?”
唐文风想了想,点头:“快了。”
关起嘶了声,满心好奇:“你真动手了?”
唐文风继续点头。
在座的全都对他竖起大拇指。
“什么时候走?”秦怀生问。
“等庆典过后。”唐文风道。
每年的八月初十是建国庆典。
在这一天,举国欢庆,宫中会举行祭祀,常年居住在通天殿,观星测吉凶算国运的国师也会在这一天进行巡街,为百姓祈福。
四天过去,唐文风嘴角只留下一点不明显的淤青。
崔彻则颧骨还有一片青紫,但垂下的十二冕旒挡住了他的脸,文武百官也不敢仔细打量,遂无人得知。
不过这并不妨碍易太师一党抓住这一点不放,对唐文风进行大肆批判与控诉,然后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下磕了几个头,恳请崔彻治唐文风大不敬之罪。
仗着下面的人不敢抬头看自己,崔彻摸了摸颧骨,疼得龇了龇牙。
他用力一拍龙椅扶手,正要开口说话,就见唐文风举着笏板微一弯腰。
“臣有本要奏。”
崔彻一句话噎在嗓子眼儿,哽了哽,老大不情愿地开口:“何事?”
唐文风从袖子里拿出一叠信件,然后看向那群方才磕头请求崔彻治自己罪的大臣。
“不过是一些贪污受贿罢了,当不得什么要紧事。”
崔彻听得嘴角一抽,什么叫不过是一些贪污受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