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蒂尔达伸出纤细手指,轻轻点在了于勒手臂的鳞片上。
鳞片冰结,又迅速解冻,一前一后毫无变化。
“这血脉已经深深嵌入了你的体内,我难以将其分离而出。”
她沉吟半晌,道:
“如果没有意外的话,这应该是我那父亲出手了,但因为距离过远,对仪式的影响有限。”
于勒叹了口气:
“也就是说,还是得想办法把这飞升仪式给拆了,否则走不掉?”
“那是自然,”玛蒂尔达点了点头,“不过,您不必太过悲观,我可以提供部分必要的帮助,并非全无生机。”
哪怕在谈起这样沉重的话题时,她的脸上仍然看不出什么紧张之色,永远都是那种平静的表情。
与此同时,她的手中正把玩着最开始他们到达印斯茅斯时,洛丽塔翻出来的那串假的海洋之心项链。
于勒几番犹豫,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:
“我能问问,血杯教主既然是你的父亲,为何如今会变成这样的局面?”
先前他一直都在强行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,此刻,他再也忍不住了。
玛蒂尔达微微低下头,道:
“当年的事,我不想再提起——也许铭记一切是个好选择,但更多的时候,我只想遗忘。”
“……抱歉。”
二人又交谈了一会儿后,玛蒂尔达缓缓站起身来。
她的双腿微微颤抖,令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。
“我那父亲的仪式只能约束你们这些与印斯茅斯产生了联系之人,但无法约束我。
等我的双腿稳固后,我就离开这里准备仪式,留待后手,用来强行突破飞升仪式与爱尔兰的封锁。”
“什么仪式,这么强?连飞升仪式的限制都能突破?”于勒有些惊异。
玛蒂尔达深深地看了一眼于勒,忽然轻笑:
“您最好不要期待它,因为到时候,可能您是以尸体的身份离开的。”
于勒嘴角抽了抽:
“好吧。”
他打量了一下玛蒂尔达的双腿,眼神微闪:
“那我们何时开始稳固你的双腿?”
“就现在吧,越快越好。”
……
大衮教堂,地下室中。
此刻的地下室已经被清场,没有任何一名信徒在其中。
在于勒的搀扶下,玛蒂尔达一瘸一拐地走下这漫长的阶梯,额头上大汗淋漓。
“你悠着点……”
于勒从未见过玛蒂尔达这般模样,不禁令他有些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