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世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男子走在前方,平静地引着路。
远处逐渐有脚步声接近,旋即,问候声响起:
“神甫大人。”
于勒见男子自然而然地点了点头,便知道这不可能是喊自己的。
“那边的镜子打磨得怎样了?”
来人摇了摇头,满脸愁容:
“不行啊,神甫大人,我们实在寻不到足够的秘银,那面镜子始终无法完美地映出食尸鬼的尸体。”
神甫沉吟了半晌,道:
“伟大的弧月有垂下她的怜悯之光吗?”
“……没有,”来人的表情十分失落,“神明虽然回应了祈祷,但并没有给出太多帮助。”
听到这话,弧月神甫抿了抿嘴,神色阴郁了几分。
“没事,就算神灵不出手,我们也能靠自己解决的。”
他拍了拍来人的肩膀,接着安慰道:
“别灰心,继续去找找看,或许能从库房的角落里发现遗漏的秘银。”
来人点了点头,拖着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去。
脚步声在石板路上渐行渐远,直至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。
于勒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。
“有些意思……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接触到这种神秘学中的信徒?”
他的眼中忍不住露出感兴趣的神色。
在之前,他所看见的各种所谓“信徒”,与其说是信徒,不如说是某种意义上的打工人。
那些人虽说侍奉某位特定的司辰,但却并不信仰祂,只是从其身上获取力量。
而眼前的弧月信徒,似乎与之前的都不同,是真正意义上的信徒。
但即便如此,他们对于所侍奉的司辰“弧月”,态度仍然十分暧昧。
弧月神甫似是在原地理了一会儿杂乱的思绪,最终,叹了口气,转过身,看向于勒道:
“没办法,这是我们圣佑修道院的全部底蕴了。”
于勒轻轻点头,佯装出疑惑的模样道:
“我总感觉秘银这种东西……有点耳熟?”
他说这话,其实也有试探的意味。
果不其然,弧月神甫听见于勒的询问,表现得十分惊讶:
“对于我们这种镜之女王的追奉者,秘银可是最为神圣的金属,你难不成忘了?”
于勒挠了挠头,道:
“噢,这么一说倒想起来了,我刚才听成另外一种东西了。”
弧月神甫看起来不疑有他,只是叹了口气,道:
“走吧,趁着今天满月,一定要把仪式布置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