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一咬牙,道:
“好!如果于勒先生您能治好我孩子的病,想要什么报酬,都可以提!我在此地经营了这么久,还是有点家底的。”
于勒只是淡笑:
“先看看再说吧。”
他自然听得出来,贝内特男爵对自己说话的语气都尊敬了不少。
但他知道,这只是建立在有希望治好他孩子的基础上——更何况,祭司如今已经是小半个残废。
若是男爵发现这一事实,难免不会起别的心思。
……
男爵的庄园坐落在布兰库格的丘陵间,石墙爬满藤蔓,阳光洒在庭院,却掩不住空气中淡淡的死气。
这还是于勒第一次在正式受邀的情况下,来到贵族的庄园府邸。
之前去玫瑰庄园,要么是偷偷溜进去,要么是带着官方的任务,强行闯入其中,基本属于人嫌狗厌的地步。
但现在则不同——他真正感受到了,何为“夹道欢迎”。
他跟随男爵步入府邸,祭司拄着拐杖,步伐缓慢,跟在于勒身后。
仆人们列队迎接,目光恭敬,却带着十足的好奇。
这些仆人们,自然都是见过祭司的。
但于勒这么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家伙,居然走在祭司前面,甚至还一副带头者的模样,自然让他们万分好奇。
大厅内,壁炉燃着微弱的火光,空气潮湿,带着老宅特有的霉味。
男爵领着他们直奔二楼,推开一扇雕花木门。
房间昏暗,窗帘紧闭,床上的男孩瘦得像一把骨头,脸色苍白,气息微弱,像是随时会断气。
“这便是我那独苗,已经卧床数年了。”说这话时,男爵的话语中带着挥之不去的心疼。
于勒走近,侧耳聆听,感知起男孩体内的血液潮音来。
与别人顺畅的流通不同,男孩的血液流动,带着明显的滞涩之感,潮音也厚重缓慢了不少。
“似乎血液很粘稠……”
他再将手覆在男孩的手臂上,更深入地感知起来。
很快,他便察觉到,男孩的血液中,似乎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冰冷,与祭司中的毒有些相似,却又混杂着其他力量。
但总的来说,不如祭司所中的毒棘手——那女术士艾莲为了控制男爵,显然不可能下猛毒把他孩子给直接毒死了。
所以,只有细水长流,毒性也就弱了不少。
于勒的眉头舒展了许多,低声道:
“冬之准则的痕迹,果然是那女术士的手笔。”
男爵一颤,声音发抖:
“您能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