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我被认出来?”
男爵无奈笑道:
“实际上,我们之间只有书信往来,真正的交集那得追溯到父辈了。
至于别的那些伦敦的贵族,我也从来不和他们有什么交集,毕竟我只是个偏远小岛的破落男爵。”
他的话语中不由得带上了许多抱怨。
而于勒倒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若是这样的话,那似乎,好像还的确可行?
但在这之前,他还得问清楚一些事。
他状似不经意地看着男爵,笑道:
“那您怎么之前不去伦敦?这可是晋升为伯爵的好机会。”
男爵摇摇头,哀叹道:
“那我也得拿得出来这玩意儿啊!亲王大人发这封信的时候,库存里压根就没有了,我就写了封回信说让他等一等,结果就等到现在还没半点进展。”
他打量着于勒,小心地道:
“但我一直怀疑,祭司那边可能还有一点——您与祭司走得近,也许能弄得到?”
于勒不语,只是曲起手指,轻敲木桌。
房间内,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心跳与呼吸,还有他敲桌子的声音。
终于,在度过一段令人窒息的死寂过后,他缓缓开口:
“假如我被发现冒充,对你而言,或许会是灭顶之灾。”
男爵闻言,脸色微微一变,但很快挤出一抹苦笑,摆了摆手:
“先生多虑了,威尔士亲王与我素未谋面,他怎会知晓真假?
再说,伦敦那些贵族,谁会在意一个偏远小岛的男爵?只要您手持信封,凭那皇室印章,断无人敢多问。
而且,只要您真的能将蓝银墨送到,他恐怕也不会太在意真相了。”
于勒眯起眼睛,目光在男爵脸上停留片刻,似在掂量这话的分量。
他停下敲桌的手指,淡淡道:
“您的这个方法,的确有一定可行度,具体我还要去祭司再商量一下。”
男爵轻轻点头,神色一肃:
“祝您好运。”
……
离开男爵的宅邸后,天色已近黄昏。
于勒握着信封,步伐平稳地走向祭司所居住的修道院。
男爵的话虽有几分道理,但冒充身份毕竟风险不小。
但如果祭司这边没办法的话,他就只能兵行险着了。
门口守卫早已眼熟他了,所以问都懒得问,直接放行。
半晌后,在祭司所居住的房间门口,于勒推门而入,灯火映出高耸的书架和散落的书页。
而祭司正伏在桌案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