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把驱魂之灯的光线给遮挡住吗?
是光线会引来什么,还是会暴露什么?
“亦或者,他不想让懂行的人发现,他腰间的提灯,其实与他所效忠的主人存在联系……”于勒心头暗道。
他思索了片刻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:
“罢了,这些事等到了伦敦再说。”
他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面包屑,道:
“记得,三日后的码头,别迟到。”
说完,他就转身离开,穿过狼藉的房间,步入晨雾弥漫的街道。
……
时间过去得很快。
两日后的下午,于勒如约再次抵达了男爵的府邸。
男爵早已遣人在此等候,见到于勒来,连忙恭敬道:
“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。”
于勒自然而然地点点头,跟着下人往里走去。
不知不觉间,他也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下人恭敬迎接与伺候的感觉。
若是过去的话,恐怕他还会有些不适应。
不过,放在这会儿,算是好事——起码有利于他装贵族进城。
据说,在欧洲,辨别一名女子是否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的方法非常简单,那就是让她当着众人的面脱掉衣服。
倘若她表现出了不自然,那便是假冒的。
因为真正的贵族,平日里的起居、洗浴等都是由下人伺候的,他们对此根本不忌讳,毕竟下人对他们而言,只算做会走的物品罢了。
很快,于勒就见到了男爵。
此刻的男爵也没有了之前那么憔悴,颇有些红光满面之感。
但他还是从对方的神情上看见了一丝忐忑与紧张。
于勒不动声色地将下人们都打发走,对着眼前的男爵微笑道:
“男爵大人,两日未见,气色倒是好了许多。”
男爵干笑了一声:
“看见孩子好转,所以心情也变好了些而已。”
说完,他犹豫了一下,小心地问道:
“那封信……有帮到先生吗?”
于勒轻轻点头:
“起码从目前来看可行——还得多谢阁下了。”
“有用就好,”男爵松了口气,神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,“看来,祭司那家伙,果然还藏着些蓝银墨的库存没用……”
于勒眼神微闪,不经意地问道:
“说起来,这蓝银墨,究竟有什么用?为何那亲王如此急着想要?”
他到现在为止,都没弄清楚这东西的作用。
就连关于这蓝银墨的信息里,也没写明白它的作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