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刁难。
银子重量,惯常用一两、一钱、一分,五分银的重量,怕不是只当米粒大小的一点银子。
李存孝暗自把这份仇记在账上,面无表情地从荷包里取出一两银。
“这一两,算是给请各位喝酒”
旁边的狱卒看了,都是面露喜色,但那赵小乙见了李存孝鼓鼓的荷包,眼中的贪欲便遏制不住,仗着自己人多,便想让对方吃个哑巴亏。
“不是这么算的”,赵小乙的笑容不阴不阳。
“我们说好了是五十两,你们却短了我五分,这是失信于人”
“便是商户做生意,也有个定金契书,只赔一两怎么够?”
“十两”,他贪婪地盯着李存孝的荷包,只看布袋的形状大小,他就能估算出银两的多少。
“我看你脸上的风尘,肯定是刚刚走镖回来,领了赏银吧?”
“十两银子,你拿得出来。钱给我,我马上放人”
赵小乙越说越来劲,身子一转,竟然堵在了大牢门口。
对啊,对方是个只是个走镖的镖师,他可是知道,那些内城的公子哥,都是拿了钱直接在镖局习武,不用风里来雨里去。
看着李存孝靴子上的泥土和草叶,他几乎能断定,对方就是个无钱无势的普通人罢了。
飞虎镖局又如何?老子的舅舅还是县尉呢!
不然的话,当初慕容柏早就杀了他来立威,而不是只打一顿脊杖了事了。
李存孝的眼睛一下眯了起来。
他的颧骨高,眼窝深。一双大眼黑多白少,一眯眼,就好像豹子捕猎时一样,流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。围观的狱卒见状,都被他的凶相吓得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要钱?可以。”
李存孝一步步逼近,好像老虎露出獠牙,张开血口:
“你把我的抹额摘了,钱,全都给你”
赵小乙下意识低头,就见对方幞头上那一抹朱红的抹额,那插翅虎的刺绣此时好像活过来一般,连双眼都在瞪着自己。
摘抹额?那不是打飞虎镖局的脸吗?
他这一迟疑,李存孝便直接顶了上来,横眉怒目、须发贲张:
“你摘啊!”
“你不敢?”
“你不敢!”
连说三句,每一句话出口都像拳头捣出去一般,李存孝进一步,赵小乙便退一步,等后者回过神,羞愤如血爬满面颊,李存孝已经带着高家夫妇站在了大牢之外。
高成用力地握着拳头,看向李存孝的目光里已经有了几分“大丈夫当如是”的崇拜。
高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