炯有神,甚至还透出一股饿虎般的凶意。
或许也只有这样的马,才能在流血漂杵的惨烈战场上,陪伴主人纵横来去。
“好马!”
李存孝只看了一眼,便极为喜欢。
“三郎,你家中没有马夫,便先寄养在我这里。今日天色已晚,明天骑上它,试试马力。”
“不过似这等与妖魔杂种的马,即使驯化多年,依然性烈,你得多花点时间,熬一熬。”
李存孝自然喜悦,向张力士和史义夫依次拱手致谢。
后者闻言只是摆摆手,自顾自绕着那宝马不住打量,心里已经在盘算一天该喂几次,每次饲料该怎么配比了。
俗话说,马无夜草不肥,照顾战马一向是精细活,更别说是这种有妖魔血统的马。
不仅要吃草料、豆料,甚至还要定期喂食生肉,每天吃多少,吃几顿,都是有讲究的。
李存孝现在住的房子还没有马厩,也找不到信得过的马夫,只能先寄养在张府。
心中把另寻新宅的事提上日程,李存孝打算过几日找何老爷打听打听。
对方是外城大粮商,人脉广,办这些事正是对路。
天色已晚,师徒几人叙了一会儿话,李存孝正要提出告辞,叶家仆人却是踩着点将水火膏送来了。
张力士正好将虎魔拳的秘药一并拿出,仔细叮嘱了用法,李存孝这才拎着东西,带木叉回了自家小院。
一夜好眠。
天色渐明,深秋的院子里,李存孝精赤着上身,露出宽阔的胸膛和粗壮的腰肢。
木叉摸着铜浇铁铸般的筋肉,满脸崇拜向往。
“木叉,替大哥把水火膏抹上。”
“好!”
木叉左手端着一个木碗,里面是用药液稀释过的水火膏。
右手戴着特制的皮手套,将琥珀色好似麦芽糖一般的药膏均匀涂抹在李存孝上半身。
趁着弟弟擦药的功夫,李存孝拿出了昨晚张力士给他的秘药。
虎骨玉髓膏,虎胆大力酒。
看名字就知道,一个练骨,一个练筋肉,皆是内服。
按照特定的比例,将二者混合,一股浓浓药味儿在院子里散开,木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“大哥,好了。”
不用多说,李存孝感受着上身传来的奇异感觉,知道药已生效。
不敢耽误,将口感火辣的玉髓膏和大力酒混合物一股脑吞下肚。
内服外用,药力发作极快。
不出一分钟,李存孝便感觉到浑身筋骨麻痒滚烫,皮肤却是冷热交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