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礼下于人必有所求,难得你机灵一回。说,何事求我?”
魏河闻言,却是有些扭捏:
“我能养马学拳,已经满足,只是姐姐在府上伺候,希望您能对她好些”
李存孝闻言,不禁哑然失笑。
他可不是曹孟德,为了春宵一度,把长子和得力干将都睡没了。
魏河虽然眼下还是个毛头小子,远远称不上他的典韦,但李存孝懂得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。
吴起吮疽,军士为之效死。
李存孝未来不一定做什么大事,但却不介意从小事做起。
“你和你姐姐都是我正儿八经契书签来的长工,不是奴婢。”
“废话我不喜欢说,等搬了家,你可以在你姐姐旁边挑一间房。”
魏河闻言,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他其实是想说,您要是看得上我姐姐,就把她娶过门,好好对她。
魏家小门小户,正妻肯定没指望。若是做妾,没有丈夫疼爱,可不是就要被欺负
但魏河脸皮薄,见恩人都这么说了,也不好再开口。
或者说能从对方这里得到尊重,反而比他预想的结果更让人高兴。
这老院子里没有马厩,也没备草料,是以吃完饭,魏河牵着赤骊又回了镖局。
晚间,李家兄弟难得地叙了会儿话,基本都是木叉在说,李存孝在听,兄弟俩享受着难得的安宁。
不知不觉,三日过去。
“这扑卖会的来客,倒是比我想的要少啊?”
泗水商会中,李存孝坐在特地隔开的厢房里,打量着远处的高台和一个个轻纱遮蔽的厢房窗口。
衙门扑卖,自然不会让官差来亲自讨价还价,那样未免有失体统。
泗水商会是楚丘数得着的大商会,据说其总会在宋州府治宋城,人脉极广。
顺理成章,县衙便把扑卖一事交给商会代理,后者也可趁此机会推销一些自家产品,合则两利。
“郑家也算是内城有数的大家族,其资产价值不菲,一般势力可没那么好的胃口。”
“那师姐有看得上的东西吗?”
李存孝看向一旁的张月鹭,笑道:
“昨日乔迁新居,师父师娘都有赠礼来家,今日我也正好借花献佛,请师姐帮忙参详参详。”
“师弟有心了”,张月鹭笑了笑,婉拒道:
“不过俗语云成家立业,李师弟也十八岁了,该为成亲攒些家底。”
“这些时日诸家拜访,可有看上眼的女子?我可请母亲为你说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