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哈哈哈哈哈!”
慕容博乐不可支,拍手大笑,看着身体僵硬,不明所以的萧绩,伸手捻过其筷子上的肉,塞进口中。
“李馆长出身寒微,到我家学成出师后,难得是不忘糟糠之妻。”
“李夫人勤俭,自己在家养的麻鸭,熏烤后肥而不腻,我很是喜欢。自她一家死后,是吃一只少一只了啊。”
慕容博脸上一边露出缅怀之色,一边张合着发达咬肌。
森森白齿咀嚼腊红色肉片,唾液和舌头、碎肉搅拌,有一种别样的恐怖。
“大公子,我,我身体不适,扰了您的雅兴,改日再登门赔罪。”
韩雨用宽大的衣袖掩住口鼻,告罪之后匆匆而去。
萧绩顿时打了个机灵,“我去送送他!”
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,慕容博脸上笑意逐渐淡去。
事到如今,他已经不怎么在意别人的看法,只求放情纵欲,及时行乐。
成王败寇而已。
这些小节,只要赢了,谁会在乎?
“韩雨,站住!”
萧绩追出大门,用力拽住韩雨,阴沉着脸,极力压低声线:
“那盘子里到底是什么?!”
韩雨闻言,腮帮子一鼓,因方才已经把存货吐了个干净,却是只能干呕起来。
他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可是萧绩却死死拉住他。
韩雨涨红了脖子,憔悴的脸上青筋暴突,像被逼到墙角的亡命徒。
积累已久的恐惧需要一个出口,但他似乎又感觉一墙之隔的慕容博在看着他。
最后,口中憋出一句看似无关的话。
“李馆长的发妻十年前就死了,续弦的是内城一个小家族的千金.”
高门大户的小姐,十指不沾阳春水,哪来的鸭子?
萧绩身躯一震,艰难地张开嘴:
“那盘子里的是?”
韩雨露出恐惧之色,嘴唇翕动,没有发出声音,但萧绩却读懂了那两个字。
他顿时如坠冰窟。
萧绩跳上马,用比韩雨更快地速度离开了庄园,朝着自己的别院疾驰而去。
他疯了似地鞭打马匹,连护卫都追不上,更没注意到身后还远远跟着的另一道身影。
“都给我出去!敢闯进来的,乱棍打死!”
到了别院宅邸,萧绩沉着脸直奔后庭,下人们则像逃难一样朝着门外跑去。
砰!
一脚踹开院门,假山池塘空空荡荡,只有一个人影。
白色绫罗圆领,外面披着紫色袈裟,生得一副玉面朱唇,竟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