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机遇,区区银鱼袋还算不得什么。如同黄潮、朱全忠、马木匠这些人,哪一个不是出身卑微?
黄潮是落第书生,朱全忠是跟随前者造反的反贼,只不过前者如今在雒阳建国称帝,后者割据河南道虎视眈眈。
而且看如今的趋势,黄潮说不得还得倚仗曾经的老部下。
大秦和伪齐,东西对峙,说起来厉害,但两家的地盘都是最小的,所辖不超过五州之地,而且被四面八方的节度使们团团包围。
“得尽快提升实力。”
李存孝简单将自己住的地方熟悉了一下,还有太乙派来伺候他起居生活的弟子,也将多余的都打发走。
无论到哪里,安全都是第一位,卧榻之侧,必须弄得明白,晚上才睡得着觉。
解决了这个问题,李存孝才来到书房,将太乙给他的厚厚一本秘籍摊开。
“西京朝廷是什么打算?”
看见徒弟离开,太乙的神情从松弛变得严肃起来,双眼注视着那头白鹤。
“还能是什么打算,当然是希望忠义之士,尽忠报国。有钱出钱,有人出人,有力出力。”
“朝廷想白嫖?”
老道士闻言并不怎么意外,但脸色也冷了下来。
当初武宗皇帝灭佛,情况与如今一般无二。
国库空虚一无所出,而地方宗门和藩镇却日益坐大,将各地税收出产归为己有。
大兴灭佛之举,看似威风,实则不过是饮鸩止渴,“劫富济贫”的法子。
其实真要说朝廷没钱,也不尽然。西京里那么多王侯豪门,家中资材何止百万?
可是朝廷本身就是由这些权贵组成,他们当然不会从自己身上割肉,自然就把心思打到其他势力头上。
“青龙寺与我楼观道地位超然,朝廷当然不至于白嫖”
那白鹤人性化地扭头,眺望远方。
“可是如今的朝廷,除了灵宝和秘境,也实在拿不出什么珍贵的东西了?”
“高骈愿意让我们进太清宫?”
老道士露出喜色。
“准确的说,是我们的弟子。作为交换,楼观道和青龙寺要协助神策军,和伪齐交战。”
白鹤悠悠长叹,“真不想搅合进这些纷争里啊。”
“可惜,咱们楼观道和青龙寺都世受国恩,门人弟子都有一半流着大秦王侯的血,根本没得选。”
白鹤闻言呵呵笑了,“是长孙炽又说什么了?”
“没说什么,但我一看他就知道没憋什么好屁,当年咱们刚入门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,他迟早自食苦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