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、妥妥的封疆大吏,过来剿贼居然就带三百满兵,剩下全是兵勇青壮,就算抛开战力去算,清军后方也必定极度空虚,连剿贼的兵力都抽不出来了。
既然如此,那还有什么好怕的?
聂宇悟透了这一点,对此前的保守战略更加鄙夷,不是鄙夷自己,是鄙夷清军,他笑着道:“你们说的没错,清狗战力不过尔尔,就算是所谓的满洲八旗兵,同样也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废物。”
“这次却是本大将军猜错了,应该说咱还是太抬举这些废物们了,他娘的连地里的软脚虾都不如,就算把我二大爷锁屋子里头奋战三天三夜,也比这帮狗崽子强啊!”
“哈哈哈!”
这话倒是让下面的把总军官一乐,因为这是明着在说那些清兵不行,而且还是各种意义上的不行。
“好了,传令下去,全军战备!让那些清狗软脚虾们好好看看,到底什么才叫真爷们?”
“说的对,咱们才是真爷们,让那些软脚虾们好好看看!”
“杀清狗!杀清狗!”
“什么狗娘养的八旗,比咱家里的婆娘都软!”
“不是,老六,你特么什么时候背着兄弟几个娶的婆娘?”
“……”
————
傍晚,城外清军大营。
与白日相比,晚间的大营上下,还要显得死气沉沉,从上面的将领军官,到底层的兵勇青壮,所有人全都士气低落。
这些兵勇青壮本来就都是被强征入伍,有着很强的厌战情绪,他们十分反感官府让他们背井离乡,大老远的跑到宜都县这里来剿什么反贼。
反贼什么的他们不关心,他们只知道自己这趟来,是被官府逼着来的,没有军饷不说,连饭都吃不饱,一个搞不好还可能会送命。
之前,他们迫于对官府和朝廷的畏惧,所以也不敢有所反抗。
现在,反抗自然还是不敢反抗的,但经过了白日攻城战的失利,这股怨气也被进一步放大了。
巡抚中帐。
天色渐暗,里面已经点上了烛火。
惠龄一脸垂头丧气,不复白日的运筹帷幄:“现在该怎么办?”
问的是怎么办,而不是怎么打。
这可难住了惠龄身边的幕僚团,他们这时也有些拿不准该怎么办了。
还是那位冯师爷先开口说道:“抚帅,白日攻城首战失利,反贼气焰必定嚣张,而我军之士气……学生偷偷观察过,不仅那些兵勇军官,就是满洲八旗……若要再战已不现实,而今之计唯有先退回枝江县,再做从长计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