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被清军攻陷,仅余穷山僻壤尚有苗军余部挣扎抵抗。
庞文才进入镇上唯一酒馆歇脚,马上有伙计上来招呼:“客官,要些什么?”
“都有什么?”庞文才轻车熟路。
伙计说道:“小店偏僻,没啥存货,就一些卤肉薄酒。”
庞文才一摆手:“先上来吧!有没有干粮饼子什么的,我也买一些,回头带在路上吃。”
“成!”
伙计应了一声。
没等太久,就给卤肉切好了端上,又上了些饼子馒头,还弄了一壶酒上来。
酒的味道不怎么醇香,确实是薄酒了,但卤肉的味道还不错,湖南卤货本就很出名。
酒馆似乎没什么生意,伙计一边打扫,一边主动找吃东西的庞文才闲聊道:“我看客官这样子,应该也是来这儿跑商的外地人吧!最近咱这可不太平,要是真没到走投无路的境地,还是尽早换个营生的好。”
庞文才拿着馒头边吃边问道:“这是为何?”
“苗人啊!可是又乱起来喽。”伙计放下抹布,摇头晃闹道。
庞文才笑道:“苗人乱起来,不是还有官兵在吗?我只是一个生意人,来这里做生意,大不了便躲着苗人的山寨走,总不至于这都有危险吧?”
伙计说道:“客官,我说的乱起来,可不是一般的乱起来,这事啊……我这边偷偷跟您说,您可别随便跟旁人乱讲。”
庞文才一听,也有些奇了,上前凑过耳朵去。
“咱们这的和琳和大帅,客官您应该知道吧?”
“嗯,这可是朝廷里头,和珅和中堂的胞弟,谁不知道啊!”
“他死了!”
“……”
“什么?”
庞文才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,本来低声讲话的语气,都不自觉放高了许多。
好在这时酒馆没什么人,伙计连忙压下声音,说道:“咱也是道听途说,听说就在半个月前,和大帅亲自带着官兵大军,跑去平陇准备把那些卷土重来的苗人,给彻底剿平了,还要生擒那什么苗王吴廷礼,结果反被苗人给杀了个大败而归。”
“期间有人说这和大帅身受重伤,命不久矣,也有人说这和大帅在平陇就已经战死,还有人说什么这和大帅在平陇吃了败仗,又染了瘴疫,怕是活不了多久……”
伙计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,对着庞文才就把消息和盘托出,里面夹杂了大量道听途说,就连前面语出惊人的“和琳死了”,也是冒出多个版本。
庞文才全部暗自记下,等到吃完东西,又在这处酒馆暂且留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