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皇雍正在的时候还好些,因为雍正是真想做中国的皇帝,而不只是满洲的八旗大酋长,就连地方督抚大员,也清一色改用汉官,还许了张廷玉遗诏入太庙的资格。
就这事,还差点被乾隆这好儿子给废了,因为乾隆觉得张廷玉是汉官,没资格入满洲人的太庙。
可以说,你做乾隆朝的官员,要是不入旗籍,那你真是给皇上他老人家做奴才的资格都没有,满朝汉官面对八旗满官,都得夹着尾巴做人。
姜晟沉思半晌,问道:“那些真的都是满洲八旗?”
“不清楚,”清兵摇头说道,“但杨守备提前回来的两个亲兵,带回了一个八旗俘虏,说的一口八旗话(不标准满语),还说是什么镶白旗……”
知道八旗的具体旗号,能说八旗的满语,看来确实是真八旗了,还是真的满洲八旗,汉八旗可不会满话。
这下麻烦了呀!
随手让那清兵退下,姜晟与刘君辅两个人,就这么枯坐辰州府衙。
憋了半天,刘君辅还是搞不清楚:“满洲八旗,怎么会投降汉贼的?”
姜晟摇头:“这谁能知道?不过可以确定的是,汉贼手里绝对握有一支满洲旗兵,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,但不管有多少,这都是八旗。稍微处置不当,就算我们能挡住汉贼,也没法与朝廷,与万岁爷和满朝的满洲部堂们交代。”
“那就不做理会?”刘君辅试探性问道。
姜晟再摇头:“那太消极了,朝廷要是知道,便以万岁的态度,你我丢官罢职都算轻的。”
刘君辅皱眉说道: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那我们能怎么办?”
“……”
姜晟不说话了,因为他同样没什么好的办法。
和琳战死的消息,在辰州府的他们也才刚刚知道,知道的也远不如汉军详细。汉军可是知道和琳是战死,连具体细节都晓得,而姜晟他们只晓得含糊其辞的“病逝”,依靠猜测和经验主义,觉得可能没那么简单。
刘君辅沉默片刻,忽然怒骂道:“都怪这杨芳,身为台拱营守备官,又是辰龙关守关主将,三军中枢,居然因为受不住挑衅,就自己带着亲兵,出关与敌浪战,还中敌埋伏,身负重伤,损我士气。”
姜晟没有多言,只是微微叹息一声,算是也默认了刘君辅的埋怨。
这个杨芳,还是太年轻了,换成他来坐镇辰龙关,哪会出这么大的幺蛾子,死守不出你都不会吗?
幸好杨芳此刻不在辰州,听不到这俩埋怨的话,真要是知道了,怕是都得当场骂娘。
这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