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龙关外面,开始的时候满洲兵还只是普通劝降,每天换几个人,轮流去变着法的喊话。
杨芳没法弹压,但好歹还能忍得住,反正这喊话劝降,一回生二回熟,慢慢手下士卒也就适应了,而且他还给士卒们提前发了足额军饷,又带他们喝酒吃肉。
如此,军心也还能稳得住,都是为了当兵吃粮而已,哪来那么多大道理?
可渐渐地,关外的满洲兵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,开始说起各种怪话。
这怪话有没有用不知道,反正杨芳快受不住了,他可是才给下面的士卒发钱吃肉,现在给他整这一出?
“这些……逆贼!”
杨芳一手按在女墙上,看着外面几个叫嚣喊话的满洲兵,又是生气又是无奈。
因为已经知道他拉不了弓,汉军派来劝降喊话的满洲兵,都恨不得站到城门口,就差坐着吊篮上去,跟“自家兄弟”肩并肩喝酒了。
“嘶~!”
一不小心,杨芳扯动伤势,顾不上再看,被亲兵搀扶着回了城楼。
而在另一边,已经被杨芳半边缘化的几个清军千总、把总,正私下聚在商议。
“那杨芳太可恨了,居然真把我兵权给解了,还美其名曰让我去调度粮草民夫?”
“你还好,有事情可做,我连理由都没有,就让我把兵给交了,还把我外委把总的军职给解了。”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“不知道啊!这杨芳太谨慎了,整天跟自己的亲兵待在一块,连吃住都在城楼,压根过不去。”
“要不直接反了吧!反正汉军已经在城外,我们这边反了,汉军应该能打进来。”
“一开始还好,可现在,咱们的兵权不是被削,就是被他拆分给夺了,这家伙还拿咱们的钱,去笼络我们的兵,真打起来,我们打不过的,要是汉军来的稍微慢一点,我们都得没命。”
“听说这杨芳,好像跟抚台老爷求救了,万一抚台老爷带兵过来呢?”
“放屁!抚台大人能来早来了,用得着等到现在,再说了,抚台大人手里才多少兵,来了有什么用?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“再等等,看看情况,我看这汉军来这么多人,不打下辰龙关是不会罢休的。”
“……”
辰龙关里暗流涌动,而辰龙关外,汉军正在忙着赈济义军。
“白指挥使,又来了一支义军投奔,说是从马鞍关来的。”
白楠有些无奈,出营接收所谓“义军”。
果然,都是叫花子打扮,名为义军,实为灾民,倒是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