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阳白莲教义军二十多万人,会败给不到两万清军,乍一看似乎有些夸张,但仔细算下来却也不奇怪。
别看襄阳义军名义上有二十万大军,但内部山头林立,派系势力错综复杂,光是组成义军的各部就能按所属州府地域分为三大部:
襄阳、郧阳、宜昌。
三府之下,又能细分各路义军的掌教首领,小的能有几千,大的能有上万,就连王聪儿直属的襄阳义军,内部也不是她的一言堂。
要只是令出多头也就算了,这二十多万的义军里,真正可战之兵不足十分之一。
二十万大军的十分之一,就是两万了,这两万人还得再被几家白莲教首领瓜分一波。
如此,义军这边强行混编,令出多头,人心不齐,清军则已经提前磨合一个多月,对内起码能做到基本令行禁止,再加上鄂辉本身就骁勇善战,敢于身先士卒。
这义军要是还能打的赢,那才叫有鬼了。
“这襄阳白莲教二十万贼寇,居然如此不堪一击,湖北巡抚惠龄贻误战机,导致时局糜烂至此,简直该杀!”鄂辉身上棉甲血迹未干,看着士卒正在埋头打扫战场,不由就是怒骂道。
亏他还做了充足准备,将襄阳白莲教贼寇也当成大敌对待,结果二十万贼寇大军一触即溃,真就是乌合之众。
明亮摇头:“惠龄该不该杀,都不是你我能够决定,他是湖北巡抚,还是蒙古八旗,最终如何处置,还是要由太上皇裁定。现在的问题是,白莲教贼寇虽然已经被击溃,襄阳之围也解了,但我们只俘虏杀伤了不到三分之一贼寇,余部已经全部溃散奔逃……”
鄂辉说道:“老将军,这就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了,太上皇只让你我来剿这湖广反贼,反贼要是流窜去了别的地方,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。”
得,管杀不管埋,鄂辉这边是简单了,但邻近的四川、陕甘、河南可就惨了。
鄂辉突然问道:“不说这些白莲教的贼寇了,盘踞湖湘的汉贼,老将军可知道什么详情内幕?”
听到鄂辉问自己,明亮倒也没有隐瞒,坦言说道:“湖湘汉贼的来历,他们初期虽持白莲教旗号,甚至宜昌白莲教贼首张正谟还公开承认其为教首,但实际上湖湘汉贼与白莲教是两码事。二者应当只是合作关系,并且在湖湘汉贼夺取荆州后,这个合作关系可能就已经实质上终止。”
“至于湖湘汉贼具体什么来历,我这边也说不好,但可以肯定的是,这汉贼贼首不是寻常人。我在其身上仿佛看到我大清先祖昔年入关时,那为我大清撞开了前明京师的闯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