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,还是毫无办法,姑且下令道:“先征召城中军士青壮准备守城,再多多准备火油、燃料、巨石这些守城物资。还有,派艘小船趁夜摸黑渡江,去通知汉阳知府张五纬,让他早做准备。同时,派人日夜在此盯住江上反贼,若有异动,即刻报于本藩。”
吩咐完,陈望之就下了黄鹤楼,徒留还想再说的武昌知府张曾詠,全程没开口的湖北按察使、湖北学政面面相觑。
却说汉军顺江而下奔至武昌,一路没有遇到任何抵抗阻拦。
就连最早经过的沿江嘉鱼县,里面的嘉鱼县令全程龟缩县城,装作不知道有汉军战船路过,甚至连通风报信的信使都没派。
聂宇亲率大军出征,见此也不客气,当天就大举登陆,占据了汉阳码头用于安营扎寨。
汉阳知府张五纬不用陈望之的报信,立马便征召守军民夫登上城墙,防备汉军攻城。
一天下来,汉军也没有攻城,只是一味的安营扎寨,到处砍树打造攻城器械。
张五纬不敢怠慢,尤其当晚接到了陈望之密信,知道这位布政使大人短时间内也是自身难保,只能先自己尽力自保了。
汉军继续运兵运粮,就在汉阳码头修筑营寨,打造攻城器械,完全当汉阳城的清军不存在。
张五纬一开始还能沉得住气,可等到后面几天,突然发现汉军开始运输大炮了。那一门门炮管老长的红衣大炮就不说了,但居然还出现了好几门攻城巨炮。
那些攻城巨炮,最轻的也超过了4吨重,比一般的红衣大炮都重了三倍,这么大的火炮,张五纬这辈子都没见过。
“藩台大人,汉阳府来了信使!”
“带他过来。”
陈望之把人立马召了过来,对方似乎是个读书人,一见到陈望之便大呼求救:“藩台大人,救命啊!您若是不发兵,则汉阳府城危矣啊!”
陈望之还在日常登黄鹤楼观察江面敌情,因为离得太远,所以也只能依稀看到江对岸,反贼似乎在汉阳码头扎营了,让他松口气的同时,又是惊恐万分。
汉阳府要是被反贼攻破,那武昌跟襄阳就会被一分为二,届时等于湖北都被反贼给从中间一刀剖开。
陈望之不敢再想,只能强行镇定问道:“出了什么事?可是反贼有什么异动?”
那人回答:“回藩台大人的话,小人侯智渊,是知府老爷的幕僚师爷,平日里主要负责为知府老爷建言献策,排解郁闷……”
“停停停,说正事。”
陈望之连忙摆手道:“汉阳到底出了什么事?反贼有什么异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