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军在长阳县受阻,但当阳分路的汉军倒是进展顺利。
白楠这次没有领军,而是调了一个指挥使,领着本部两千人马,带了十门重炮,翻过玉泉山(不是那个玉泉山),往西直取宜昌府城。
“府台大人,府台大人,反贼杀来了!”
“哦,知道了。”
宜昌知府王冶山,正坐在小院里面喝酒,见到来报信的东湖知县董柏瀚,只是微微点头。
董柏瀚有些发懵,只能再重复了一遍:“府台大人,反贼大军兵分二路,目前已经拿下了长阳县。盘踞长阳县的白莲教已经遁逃,东北荆门也来了一支反贼大军,日前已经行至土门垭,还请府台大人尽快拿个主意啊!”
“拿主意,拿什么主意?”王冶山举着酒杯反问道。
董柏瀚一愣:“自然是募兵剿贼……”
王冶山摇了摇头,口中含糊不清说道:“宜昌城已经封闭两年多,哪还有银子募兵剿贼?找大户们要,他们可能有,但对付白莲教,大户们可能还会愿意,可现在来的是汉军。”
这话说完,给董柏瀚瞬间干沉默了。
因为王冶山说的都是事实,之前宜昌城能扛住白莲教,那是白莲教烧杀抢掠,不分大户小民,所以才能众志成城,有钱的出钱,有人的出人。
可是现在呢?
两面夹击宜昌城的是汉军,虽然在他们口中也是反贼,可人家不胡乱杀人,只是会分地主的田,不许地主养奴婢,给百姓减税、地主加税而已。
如此种种曾经堪称“恶政”,可放到已经在白莲教围困攻打下,支撑了两年的宜昌城,这是哪里的天兵?
凡事就怕对比。
汉军只要他们的地,给了土地就是汉军的顺民,可白莲教却要他们的土地、钱财和全家的性命。
“可府台大人,难道就什么都不做?我们可是朝廷命官!”董柏瀚有些着急质问道。
王冶山放下酒杯,倒是无比淡定说道:“所以,待到汉军破城之日,便是本府殉城之时。董知县若是愿意,也可与本府一道殉城,或是现在就收拾收拾,准备好归降汉王吧!呵呵,汉王?这汉军也是成了气候了。”
说到最后,王冶山已经完全不管什么忌讳了,反正他也挡不住汉军,投降也不可能投降,那无非就是临了一死报朝廷。
他都帮朝廷守了两年的宜昌城了,宜昌城破已经不怪他了,殉城了朝廷还得给他追封嘉奖,给他儿子再荫个官缺。
王冶山彻底躺平摆烂,准备等着殉城了。
董柏瀚与之话不投机,也看出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