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敬摇头:“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,但家叔是抚衙文书。已经提前得到了陈巡抚的通告。街上的街役变多,应该是在甄别警惕伪清的细作探子,那些军士见不着了,可能是杨将军已经得到军令,正在聚调兵力。”
有人恍然大悟:“原来如此,难怪我说我家的粮铺,最近卖得特别快,看来是大军将要出征,已经在筹措粮草辎重了。”
还有人一拍脑门:“这么一说还真是,我家粮铺最近也卖得挺快,天天都有好多粮食运出仓。”
又有人说:“我家倒是没卖多少,但粮价降了几分,说是府衙下的命令,不许哄抬粮价。我还在奇怪,今年粮食又不缺,也没水旱灾情,哄抬粮价哪有得赚?’
“……”
这些大户公子哥们,你一言我一语,越分析越觉得说的有道理。
子敬待众人都消化差不多,方才接着说道:“我大汉要出兵黄州府,这消息算不上多么隐秘,可能过两日衙门就得贴告示出来。关键在于此番大军筹措这么多粮食,明显不可能只是为了要打一个黄州府……”
话音刚落,就有人笑道:“这不是当然的,黄州府打下来,汉王顶多算是统一了湖广。汉王既称汉王,那志向就必不可能只在小小的湖广之地,汉王可是志在天下的,打下了黄州府,那接下来就该是我大汉王师,剑指江南了!”
“大汉王师,剑指江南。说的好,当浮一大白!”
“咱们喝的是早茶……”
“那就当浮一杯茶。”
“哈哈,之言兄真是性情中人。”
“来来来,干了这杯茶,敬大汉王师旗开得胜!”
“敬王师旗开得胜!”
“……”
却说这几个文人公子哥,说着就已经顾不上什么小声说话,反正消息也快宣发布告,不差这么一两天。
汪兴尧坐着没动,心思早已沉入深处,他这趟属于商帮外派出差,算是代表背后的徽商跟大汉谈生意。
因为大汉跟徽商合作的精盐生意,实在太好赚了,完全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,纯粹的暴利行当。
什么粤盐、淮盐、川盐,全都不是汉盐的对手。汉盐便宜,还没有杂质苦味,一经上市很快就被尝到咸味的商贾小民一扫而空。
然后,问题来了。
大汉供给他们徽商的汉盐太少了了,相对于其他三种食盐的产量,汉盐要优先供应给自家辖地内的百姓,剩下来的汉盐才能卖给他们徽商去赚钱。
大汉与徽商合作的第一年,销路没有完全打开,这种模式没什么问题,还能兜得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