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重限制,除军械、饮食外,驮物不得超过十五斤,违者军法处置。”
张灿痛苦的背诵,背着背着,突然感到了惊恐。
王信好像什么都会。
自己出身大同边镇,本是骑兵出身,原以为带骑兵是自己的拿手本事,王信必然会依赖自己,可入营后了解下来,许多的条例连自己都没有想到。
王信对骑兵的理解,光从这些条例上,张灿不得痛苦的承认,自己又不如王信。
他到底哪方面不行啊。
从惊恐到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整个骡马到战马的管理是自成体系,浑然天成,虽然很细碎,可实际上却是最好,最轻便的方式,很多人习以为常认为,实际做起来反而很耽误事。
这些条例不是浮于表面,全部是经验之谈。
仿佛看到了一个最老练的,什么都懂的骑兵大将,事无巨细的告诉新人,应该如何如何来做。
军队崇拜强者。
再多的不满,随着王信拿出来的干货,精锐们都得服气,精锐之所以是精锐,一定是有一股自信,不甘落后的精神面貌,所以各个开始认真学起来,学进去了就成为了自己的本事。
“张千总,将军找你。”
史平来到马厩,知道骑兵在学习,气喘吁吁的说道。
张灿起身离开。
留下一地羡慕的视线,史平临走前,丢了一土块,砸到了一打瞌睡的老头,惊醒的史老头以为自己被逮住,吓得连忙求饶,等定睛一看,才知道闹了笑话。
众人笑成一团。
史老头恨恨的看着史平那小子的背影,狼崽子,下次抓住他,看不揍他。
不过这小崽子本事越来越大,和当初的齐山念一样,长大了就打不动了,可不是自己老了,史老头连忙跟着背诵,背着背着又开始犯困。
营里的气氛很祥和。
严厉的时候很严厉,温和的时候又很温和。
不知道为什么,别的营是没有他们这里的气氛的,将军带出来的人,一个个都往一个方向去努力,大家没有私心,虽然有些小矛盾,总体上还是一团和气。
勾心斗角是不存在的,大家都服气将军,而且不会有那些拖后腿的言论,绝对不会从任何军官嘴里听到不好的言语。
自上而下的风气,史老头都有些快忘记,以前是什么烂样子。
谁管别人啊。
什么同袍不同袍的,防的就是同袍。
史老头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,仿佛是上辈子的事,过了就忘记吧。
鬼才愿意吃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