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轻,所以该班的人皆不理会。
偏生先前紧张许久,又要小解,因下了甬路,寻微草处,行至一湖山石后大桂树阴下来。
刚转过石后,只听一阵衣衫响,吓了一惊不小。
定睛一看,只见是两个人在那里,见平儿来了,便想往石后树丛藏躲。
平儿眼尖,趁月色见准一个穿红裙子、梳鬅头、高大丰壮身材的,是迎春房里的司棋。
平儿只当她和别的女孩子也在此方便,见自己来了,故意藏躲恐吓着耍,因便笑叫道:“司棋你不快出来,吓着我,我就喊起来当贼拿了。这么大丫头了,没个黑家白日的只是顽不够。”
这本是平儿的戏语,叫她出来。
谁知她贼人胆虚,只当平儿已看见她的首尾了,生恐叫喊起来使众人知觉更不好,且素日平儿又是个好人性格,自己也与她相熟,便从树后跑出来,一把拉住平儿,便双膝跪下,只说:“好姐姐,千万别嚷!”
平儿反不知因何,忙拉她起来,笑问道:“这是怎么说?”
司棋满脸红胀,又流下泪来。
平儿再一回想,那一个人影恍惚像个小厮,心下便猜着了八九,联想到自己的事,虽没有如此,却也那样,终归说不出去的事。
平儿反羞的面红耳赤,久久无语。
平儿不说话,司琪只晓得哭,被人撞见了,生怕平儿说出去。
又过了一会。
平儿冷风一吹,清醒了过来,小声悄问:“那个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