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不走,生怕哪天不但官帽子没了,连脑袋也掉了。
可又舍不得走人,于是越发憔悴,把新来的京营当做救命稻草。
“加紧各处的防御,与周边加强联络,不放过一个胡人,吴知州有更好的主意?”王信注意着吴宏的脸色,试探的问道。
吴宏挤了点笑容出来,犹豫道:“王将军,愿意多带点兵吗?”
“有何说法?”王信笑道。
吴宏有些犹豫,实在是眼前的将军太过年轻。
要是早几年,没有来代州之前,吴宏从来不会认为自己会与武将合作,甚至求着武将,只是形势不由人,他已经看清楚了。
山西巡抚也知道代州是个麻烦,所以只在其余地方设立卫所兵,唯独放弃代州,把代州当做了包袱,甚至如一块骨头丢出去,故意去吸引恶狗豺狼,免得去祸害别的地方,减轻各处的负担。
大同军镇那边呢,同样也是如此,反正祸害的不是他们就行,大同军政大多是军堡,胡人也知道没得抢,也不会抢大同,双方形成了“默契”。
这种默契之下,大同有时候还会对胡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倒霉的就只有代州了。
原想着朝廷调京营轮守地方,听说这次的确是调动精兵,朝廷这回真想要稳住地方,新来的兵部尚书还是能干点实事的。
拖欠虽然没有解决,地方的问题照旧,但是把京营里练出来的一批精锐轮守到地方,堵住地方的漏洞,衣服上打补丁似的,也不失为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。
既然如此,吴宏想到与前来的京营精兵合作,代州全力支持军队,军队为代州堵住胡人。
看上去颇为被动,实则吴宏没有别的办法。
这种心理之下,吴宏内心忧虑王信太过年轻,也只能如实告知,并且说出了他的打算。